这个比较长的故事终于落寞。
白津湫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如果不是这样和你说起,我竟不知道自己能够把细节点滴记得如此熟悉。”
“用心的缘故。”匡雪来说道。
白津湫微怔,看她一眼,淡漠不语。
“所以,白大哥,你是从拉普兰德直接回来的?”
“不。”白津湫摇头,视线望向前方,“回来之前,我去了趟英国。”
那,没有见到她吗?
那个叫做小爱的女孩子。
这话,匡雪来没有问,因为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白大哥见到了,或许就不会这样回来了。
“白大哥,那你准备放弃吗?”
而白津湫还没有回答,只听“咚咚”两声,房门被敲响。
周燕辰推开门,站在门口,“饺子回来了。”
“你们的第三个孩子?”白津湫惊讶道。
匡雪来羞涩一笑,点点头,“白大哥要看看吗?”
“当然。”白津湫站起身,“萌饺子,你们这一家,起名字也是绝了。”
这话一出,匡雪来脸颊更红。
萌饺子刚从周家接回来,小小年纪,还未完全长开,只是眉眼间已经与周燕辰相似了几分。
白津湫伸手逗弄他,这孩子一点不怕生,还一把握住了白津湫的手指,紧紧攥着。
“看来萌饺子很喜欢白大哥。”匡雪来高兴的说道。
白津湫微笑,凝着萌饺子出了神。
若是他和小爱也有一个孩子的话,是不是也会这般可爱。
“白大哥?白大哥?”
“嗯?什么?”
“我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白津湫收回被萌饺子松开的手指,“都可以。”
周燕辰说道:“叫阿文一起过来。”
匡雪来点头,把萌饺子交给保姆抱着,“我去给陶子打电话。”
晚些时候,盛封文带着陶子来了。
他们的小宝宝被接到了奶奶那边,所以没有跟着一起。
“你知道吗?现在宝宝好多话,有时候跟她说的,我都累了。”
“就是这样的,小乖现在也是叽叽喳喳不停。”
“小乖这么早就开始了?”
“嗯。”
“她都说什么?”
匡雪来偷看了一眼周燕辰,悄悄趴在陶子耳边说道,“非夜。”
“天!”陶子捂住嘴巴,眉眼弯弯,“是不是啊?”
“可不是嘛。”
“完蛋了。”捏捏匡雪来鼻尖,陶子低笑,“萌小乖像你,花痴一个。”
“喂!我哪里花痴了?”
“你还不花痴?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儿……”
两个女人聊得欢快,萌包子陪着萌小乖,萌饺子有保姆看顾,也在边上看哥哥和姐姐玩。
三个男人得了空闲,在阳台上,喝酒说话。
盛封文仰头喝光手里的就,捶了一下白津湫肩膀,“你这人够狠!你可知道我们以为你死了!”
白津湫叹息一声,望向无尽的夜色,“嗯,我当时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一睁眼,一片黑暗不说,还身在英国。”
盛封文还没有听他那个很长的故事,不明其中缘由,不过看白津湫满脸倦意,他也不好立刻就问。
等他整理好自己,定要问个清楚。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和燕辰。”
盛封文和周燕辰对视一眼,轻抿了唇。
看来,这次英国之行,改变了白津湫很多啊。
……
“唉……”
当小鱼第N次叹气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聂倩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小鱼哼了声,顿时来了精神。
“怎么着?聂小姐,你还知道你身边坐着人呢?我以为你看不见呢!”
聂倩失笑,放下手里的事,转过身,专心的对着小鱼公主,“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小鱼垂下头,又开始唉声叹气,“你这就要毕业了。”
“嗯,是啊。”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在大学的两年多时间里,她每天都努力学习,现在可以提前毕业,真是太好了。
这两年多,她梦寐以求的就是毕业以后,能够站在周畅龙身边,帮他一点点也好,不要让自己显得太没用。
可是小鱼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和聂倩在一起,但她压根就没有学习,只能正常毕业。
“喂!看把你开心的!”这两年多,她和聂倩的感情好的不得了,聂倩的事情,包括和周畅龙之间,她都一清二楚。
她知道聂倩急着毕业的原因,可是这么分开,难道只有她舍不得?
“我看你满心满眼的周畅龙,都把我给忘了吧?你毕业以后,我们就不能每天见面了!”
“呵呵。”聂倩低笑,眼睛一闪,“哦,公主是怕我把公主给忘掉啊。”
“唉。”小鱼完全伤心,转过头不理聂倩了。
聂倩见状,赶紧抱住她,晃着她的手臂,“小鱼,小鱼。”
“别跟我说话,生气呢。”
“嗯,那如果我告诉你,周氏在招实习生,而我恰好走了那么一丢丢小后门,帮你拿到申请表格呢?”
三秒之后,小鱼的惊吼声响起:“你说什么!”
激动的握住聂倩的手臂,小鱼整个人都放光了,“真的吗?你说真的?”
“当然。”
要知道,周氏啊!
周氏的申请表格哪里那么好拿的?
小鱼猛亲了聂倩一口,接过她递来的表格,贴在心口,“小倩,我爱死你了!”
聂倩微笑,支着下巴看着她,“傻。”
她能够交到小鱼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好朋友,是她的好运气。
“小倩,那你毕业是不是也要去周氏上班?”
“初步打算是这样。”
“那你做什么?给周畅龙做秘书?助理?”
聂倩摇头,认真的说,“我会从基层做起,不想做空降兵。”
“有志气!”小鱼拍了拍聂倩的肩膀,忽而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不是说,周畅龙答应你毕业就娶你?”
说起这个,聂倩脸颊微红,支吾着:“话是这样说过没错。”
“你下周一就是毕业典礼了,他到现在都没有点反应吗?”
聂倩摇摇头,双手托住下巴,“没有啊。”
“什么情况?难道在默默准备?”
可是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