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觞从梦夕颜那儿出来,看天气还早,自己日子也算清闲,便拎了两壶宫廷御制小酿,准备计划和君莫离花前月下对饮谈天顺便留宿一宿。
不得不说,赫连觞是个非常会享受生活的人,而天公也作美,月朗星稀,夜风送爽,气氛正浓下,赫连觞便厚脸皮的提出了让君莫离做几道家常小菜,莫离欣然同意。
两大美男,一清一艳,在月下对饮,融入景中,让不远处躲在某大石头后某女也是一呆,实在是赏心悦目之极。
呆过之后,更是断定这两人关系的不纯,本有些让她自己都羞涩她一咬银牙,想着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心一横,干了!
下定决心,谢阿蛮冒出的头又重新隐下。
举杯对饮几杯罢,赫连觞的话更加多了。
“离,不是我说你,如今你已二十有四,连个媳妇儿都无,伯母都催了皇兄不止一次了,伯母每次见面都好像要吃了我一样,害的我每次一见面都躲。”
嚼了两口菜,赫连觞接着道,“还有阿蛮那丫头,时不时见着我便是一番折腾……嗯,话说,今儿也没见那丫头的影儿了。”
饮下的酒染得君莫离白皙的俊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熏红,无悲无喜一片淡然的眸,似有什么东西一沉,安然祥和让人舒缓的声音在这夜的熏染下,某名的让人品之微涩。“你如何不明白,我这一生亦不能动情,若此,岂不误人一生,况,你不是不知,阿蛮,是我的亲人。”
“唉~”沉沉叹了口气,赫连觞语气已不复方才轻佻,狠狠一下一杯酒,抬眸竟是一片阴狠和阴厉亦,让人看不清的自责,“若让我知道是何人,必将他千刀万剐。”
“罢,都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人活一世,长短亦不过那几载,何必看的太重,此时欢愉,我便安然。”
说罢,君莫离举杯向月,独与月酌,夜风猎猎,吹乱他泼墨的发,莹白的袍,灿然洒脱,眸中是超然于生死的安然祥和,欲乘风而去——抑或说,不含一丝属于人的烟火气。
看到这番景象,赫连觞却再度狠灌一口酒,陈年花雕,入口香醇,此时灌入喉中的却是对兄弟不知何时便要离世的不舍和无能为力,再醇的酒也尽是苦涩。
明明是皓月当空清风送爽,气氛却陡然降下,重重的放下酒杯,赫连觞掩去眸中的通红,故作轻佻开口,缓和气氛。
“离,你小子对梦夕颜那女人不一般啊?”
话出口,赫连觞却发现还真是那样,妖娆精致的桃花眼转了两转,激起浓浓的兴趣,“你该不会……”后面的话故意省略,留下的尽是暧昧。
眸中溢出一抹柔和,唇间勾出一抹笑,“夕颜,是个干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