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身边的少年摆放好餐盘,又为空茶杯添满热茶,做完这一切后,少年知趣的离开了,还随手带上了门。三个兽人朝少年友善的点点头,就在房间的空椅子上坐下,塔尔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夏的左侧,小马哥看见一大桌子的素点心高兴的找不着北,还没坐下,就拿了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和夏打了个招呼。
“夏,你知道我们今天猎到了什么好东西吗?”
老猎户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看见小马哥这幅傻样,便笑骂着赏了小马哥一个爆栗子,痛的他哇哇大叫,点心渣子掉了满桌子。
“看你那蠢样!”老猎户捋了两把胡子,略微得意的说道,“不过话还在理,我们今天的确收获了个有趣的玩意儿。”
夏为塔尔添了一杯茶,有些好奇的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见他们虽然满头都是亮晶晶的汗珠,但两眼有神,生机勃勃,一看就是大丰收的猎人,而不是一无所获的可怜家伙。夏见他们卖关子,也只好顺遂他们的愿望,老实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
小马哥听见他问,眼睛立马亮了三分,从一个兽皮袋中掏出夏之前远远望见的东西,那东西大小同鸡鸭差不多,羽翼丰满,色彩艳丽,脖颈上还有一圈水蓝色的羽毛,头冠如中世纪欧洲妇女的帽子,夸张而华丽,那东西就这么放在桌子上,看样子已经没气了。
“见过没有?”老猎户神秘兮兮的看着夏,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胡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鸟,它因为翅膀支撑不住身体,所以无法飞行,只能在荒草丛中偷生。别看它长了副精明相,其实非常的蠢,就跟马克那小子一个样,只要一点食物就能将它引诱过去,也因为这样,它们在几年前因为兽人的大肆捕杀,数量越来越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老猎户最关键的没说,”塔尔补充道,“它肉质鲜嫩,适合雌性食用。”
“它死了吗?”夏问道。
“没有,”塔尔用一根草轻轻的戳戳那鸟儿的翅膀,只见它悄悄的动了动,“它在装死。”
“怎么样?今晚就把它炖了,给你补补身子。”老猎户说着就准备拿去厨房,却被夏阻止了。
“它好养活吗?”
“这……倒是没试过。”老猎户愣愣的回答道。
“那就试试吧。”夏看着那鸟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在场的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夏心想,与其将它吃了,不如留着养大,如果是只雌鸟,那就将它的蛋高价卖出,如果是只雄鸟,那就给它找个配偶,养一窝它的雏鸟高价卖出。
夏的算盘打的着实欢快,在场的三人一鸟都在这温暖的房间里刚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气。
几天后,小马哥先行出发,前往波尼将珍珠斗篷取来。奥克利得知夏的遭遇后,以为菲卡要让他用珍珠斗篷赎人,他想着珍珠虽然可爱动人,但夏若是被菲卡人怎么着了,一定会有天大的麻烦等着他。于是,他爽快的将珍珠取出来放在一个精美的礼盒里,让小马哥带了回去。
菲卡的老雌性和哈蒙见到珍珠,一时间喜出望外,激动的都快抱住夏了,还好塔尔及时将他们挡在门外,才让夏逃过了一劫,能安生的在房里好好休息。
“呼……”夏擦擦一头冷汗,将衬衣的纽扣打开几个,露出白皙优美的锁骨,“真想看看如果帮他们找到兽人,他们能激动成什么样子?”
塔尔闻声转过身,正好看见那截不规矩的锁骨,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刚才想说的话,全都变成了小锁骨的样子,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啃一口味道一定不错。
夏等了半天,见塔尔傻愣的站在那里,眼中充斥着*。同样是男人,夏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夏摸摸隆起的小腹,无不可惜的想到。
第二天一早,圈圈草上的晨露还没来得及蒸发,夏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想了又想,还是带着怨气坐了起来。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将他重新放倒在床上,夏睁开眼,见塔尔沐浴在晨光之中,他□着上半身,宽肩窄臀,腹部紧致的肌肉默默的宣告主人的力量,夏不禁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塔尔古铜色的肌肤,但事不如人愿,他刚一伸出手,就被塔尔一把抓住,塞了回去,还顺便替他掖好被角。
两人对视了一阵,就被敲门声打断,塔尔只好披上一件衬衣,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来人是迪尔,他是来传达老雌性的意思的,大致就是他们经过一夜的商量,决定放夏和几位兽人离开,并保证只要夏找到菲卡兽人的下落,他们就会竭尽全力解除塔尔的血契。
“为什么不现在解除?”夏听到消息,顾不得穿鞋,□着脚跑到迪尔面前,“怕我们赖账不成?”
“不,”迪尔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解释道,“血契是种古老的咒术,许久没有人使用,解除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我们需要点时间,寻找解除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