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检点,你们好歹也是有文化的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在大白天办事,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得,这下你们倒是舒服了,我还得想想怎么跟娘亲大人解释。我愤愤地想着,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倒在柔软的床铺里。
我发现自从认识了秦大夫和艾老板,我的人生就开始偏离原有的轨迹了。想当年,我还是一颗多么纯洁无暇的小白菜,连在路上看见牵着手的情侣都会脸红心跳好一会儿,哪儿像现在啊,就算有人直接在我面前卿卿我我,都直接视若无睹,无聊的时候还当看戏一样压根儿懒得回避。
唉,都是让她们俩给祸害的。
肚子咕咕叫起来,没有食物的安慰,胃酸已经快要往上翻涌了,我捂着肚子,想着如果现在秦大夫和艾老板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直接一口一口的把她俩吞下去,不然不足以平复我受了委屈的幼小心灵。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人家两位可正在激情四射的翻云覆雨,哪像我这个苦逼的打工仔,受了两人的牵连,连口饭都吃不上。
也不知道那根针筒有没有排上用场,玩的是角色扮演还是别的。一想到秦大夫松松垮垮地披着白大褂,被艾老板吊在点滴架上,眼前是反射着寒光的针筒,素来清冷的秦大夫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泪光,不住地摇头跟艾老板说“雅蠛蝶”,我就觉得热血沸腾,恨不能就趴在她们床边,实地观摩一番。这种禁欲系的场景实在太具有诱惑力。
也许是脑补过度了,我一身都燥热得很,眼前不断浮现出那本千年前异域经书里的图画,只不过人物被我自动代入了秦大夫和艾老板。我晓得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我就不得安生了,于是赶紧命令自己闭上眼睛装尸体,口里小声念着经:“□□,空即是色……”
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翌日清晨还不到六点我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了。偷偷摸摸地溜进厨房,趁着娘亲和老爹还没起来,赶紧在冰箱里找了昨天晚上的剩饭剩菜,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草草扒了两口。饿了足足一宿,其实已经没有那种很明显的饥饿感了。吃多了反而会反胃。
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一身的气力也都回来了,我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头,恍若重生一般。
从厨房里出来,客厅的茶几上还是凌乱不堪,昨天拆了包裹的塑料纸都还在茶几上堆着,我打眼一看,没发现那本让人脸红心跳的经书。看来是被娘亲收起来了,怕是日后还有账要慢慢算。
我顾不上去想这些,收拾好之后赶紧出门去了,如果被娘亲逮到,不知道还要怎么说我呢。
时间实在是太早了,大街上压根儿就没有几个人,空旷的街头就只有几个卖豆浆油条的早餐铺子。清晨的冷空气钻入口喉咙,像敷了一层粘膜般难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反正时间也还早得很,便决定步行到诊所。只不过这么早,去了诊所也进不了门,我只得在门口等着。
好在隔壁小超市历来开门很早,我没有等多久,花姑娘就来上班了。
我霎时就看到了希望,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迎上去,脸上扬起谄媚的笑容,想和花姑娘套套近乎,请她让我在小超市里待一会儿,等秦大夫来开门。
只不过到了花姑娘面前,我突然就被吓到了。
她红肿的金鱼眼下挂着二指宽的眼袋,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看上去着实吓人。泛着油光的鼻头比日光灯还要亮,厚厚的嘴唇干燥得起了一层死皮,快要龟裂开来。
怎么了啊这是?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花姑娘怎么就如此憔悴了?我不禁有些心疼她,这个年纪的女子本该受到最好的呵护,是谁这么残忍,令她憔悴到了这般地步?
“花姑娘,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我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