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锋和风火雷怒目而视,剑拔弩张,随时就要动起手来,年长一些的圆慈朗喧一声佛号,站到了三人中间,“阿弥陀佛!风师弟,沈师弟,纳兰师弟,我们此地出海是为了绞杀魔头。怎么还未上船,自己人已经先乱了起来?既如此,我就代方丈下令,你们三人都回去吧。由贫僧一人陪同关大将军出海即可。”
圆慈长的本就慈眉善目,这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偶尔说话,总是温和有礼。
此时他出声斥责,沈锋首先合十行礼道:“圆慈师兄误会了。我猜风师兄刚才也是一番好意,他是见我和纳兰师兄修为尚浅,想要考验一下我们的修为和反应能力。风师兄,我说的没错吧?”
风火雷对两个修为低的师弟出手居然没沾到便宜,心中很是不爽。不过,听到圆慈斥责,沈锋圆谎圆的毫无漏洞,也只得冷哼一声,收起聚集的真气,冷冷道:“不错,此次海上绞杀魔头,凶险万分。我让大家每人坐镇一条船,是要保护全船将士的安危。你们两个修为弱一些,我不得不考验一下你们。免得遇险的时候,误人误己。”
圆慈与风火雷相识多时,素知此人心胸狭窄,他当然知道风火雷刚才是故意发作。不过,现在既然沈锋和风火雷都说不是故意惹事,他自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不过,此次出海本就有颇多危险,现在沈锋,纳兰长空与风火雷公然不和,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合十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早点登船出海吧。只希望这一路上,我们师兄弟能够齐心合力,共同绞杀魔头,千万不要祸起萧墙才好。”
关跃文在风火雷与沈锋,纳兰长空怒视的时候,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听到圆慈说出海,右手一招,马上跑过来几个小兵,分别带着沈锋四人登上了一条战船。
沈锋登上的那条战船叫魔龙战船,纳兰长空登上的那条战船名叫天龙战船。风火雷登上的那条战船名叫火龙战船,圆慈登上的那条战船则叫雷龙战船。
这四处战船与仍然停在衮州海域留下的蛟龙战船,怒龙战船,剑龙战船,飞龙战船合称为天龙八部。
这八条战船是大秦国衮州海域最强大的海上军事力量,周边的小国以及大海对岸的西方国家的海防水兵一听到大秦国天龙八部的名字,马上会退避三舍。
踏上魔龙船的第一层,沈锋一眼望到的便是无数精赤着上身,紧握船浆,随时准备奋力划水的水手。看他们每个人双目炯炯,皮粗肉厚,肌肉暴起的样子分明都有炼体境二重以上的境界。
只是划船的水手便有如此的修为,沈锋在心中再次赞叹大秦国海防力量的强大。再往二楼看时,只见甲板上战满了身穿盔甲,手持兵器,严阵以待的水兵。
战船并未出海,在本土的海港码头上自然不会有危险发生。但这些水兵,人人刀剑出鞘,神情警觉,一副随时准备做战的架势。
一只海边特有的花腿大蚊子落在一个水兵鼻侧的脸颊上,沈锋本以为这个水兵会挥手或者摇头把蚊子赶跑。然而,那个水兵居然任凭蚊子落在脸上吸血。
直到两个呼吸之后,蚊子肚腹吸的饱饱的,水兵的脸上被吸起了肿大的大包,蚊子才心满意足的飞走。
而自始至终,水兵动都没有动一下。一个小小的水兵尚有如此的素质和耐力,自然引的沈锋再次在心底赞叹。
更让沈锋称奇的是,在第二层的甲板上居然还种着好大一片菜地。
见沈锋不解,带领沈锋上船的小兵解释道:“沈皇爷,我们出海经常会几个月不能登岸。弟兄们为了能够吃到新鲜的菜,便特意在甲板上留了这块菜地。皇爷,出海之后,小的让人给你弄些深海里的海鲜,再炒上几个小菜,陪您老喝一壶,您看可好。”
蓝天下,碧波。,海风吹拂,海鸟飞舞。在阳光照射的甲板上,吃着里焦外嫩的海鲜,香气四溢的小菜,喝着烫好的陈年老酒。如此情景,虽然只是想想,沈锋也忍不住一阵腹中涌动,颇为心喜。
笑道:“好。待出海之后,我把纳兰师兄也叫过来,与他一起喝两杯。”
“沈皇爷有此雅兴,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也让末将也喝一杯呢?”正当沈锋和小兵说话的时候,关跃文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
对于关跃文会和他同坐一条船,沈锋早已有预料,此时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惊讶,回头笑道:“我与关将军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乃是真正的生死与共,有酒喝,当然要叫你一起。”
听到沈锋如此说,关跃文躬身道:“多谢沈皇爷。”
在他躬身的时候,沈锋看到关跃文的眼角稍稍变色,再次露出不易察觉的阴狠神色。
对于关跃文在出海之后定会弄些诡计出来的事,沈锋早已有所预料,因此对于他眼神的变化也并不以为意,径直在小兵的带领下走上了战船的第三层。
关跃文为沈锋安排的房间虽然简单,却处处透着奢华,绫罗绸缎做成的被褥,虎皮罩着的座椅,纯银打造的器具。纵然是沈锋当日住在大秦国皇宫里的飞云阁内,也颇有不及这间房间的奢华。
而关跃文待沈锋走进房间之后,随即在甲板上令号兵一挥令旗,四处战船同时启动,缓缓如海。
四条战船,划船的水手过万,但动作却非常划一,四条战船并驾齐行,宛如一个人在均匀的发力催动四条战船同时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