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一口气,江格希搂着她回房,在床上相拥着睡去。
只是蓝心湄昏睡中很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仍然摆脱不了厄梦的纠缠。
清晨,江格希一觉睡醒,蓦然发现,怀里小女人的身体,竟烫得吓人。
他微微皱眉,伸手在蓝心湄的额前轻轻一探,不禁脱口道:“该死,怎么这样烫。”
他一面穿上衬衣,一面打电话叫来私家医生。
私家医生进来为蓝心湄检查,江格希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竟有些不安,不耐烦的道:“倒底怎么样了?”
“哎。”医生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间颇有忧色,缓缓开口,道,“江总,这位小姐,昨夜可曾淋过雨?”
江格希微微皱眉,大床上躺着的蓝心湄,面容全无血色,苍白得仿若脆弱的一碰就会碎掉。
“是。”他点点头,向医生看了一眼,不悦的问道,“她倒底怎么了?”
“这个……”医生犹豫的说:“这位小姐,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又淋过雨,因此将寒气淤积在五脏六腑中,昨夜,想必……哎,因此,小姐会高烧不退,晕迷不醒了。”
江格希眼中的神情,仿佛千年冻结的寒冰,冷气氤氲,他狠狠的皱眉:“医好她!”
“是!!”私家医生连忙点头,给蓝心湄挂了水,又开了些药给她服下。
江格希在她的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公司有事,他才出门的。
临走时他交代手下,一定要好好照看小姐。
江格希一走,蓝心湄就醒了。
其实她虽然病着发烧了,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因为知道江格希在她的身边,才不想醒来。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严寒,庭院里树上落叶飘零,有那么一丝悲哀的味道。
蓝心湄抱膝坐在房间里的阳台上,抬眼望着窗外的雨景,一个人失神的发呆。
雨停了后,她拉开房门准备下楼,两个保镖尽职尽责的守在她的房门口。
见她想要出来,马上伸出手拦下她:“不要意思,小姐,老板吩咐了,您不可以走出房间。”
“为什么?我的烧已经退了,难道去上学都不可以吗?”蓝心湄惊讶的睁大眼,她没有想到江格希会将她关在房间里,甚至连上学都不给她出去。
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道:“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老板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的。”12700962
蓝心湄深吸一口气,无奈道:“那我就下楼,在院子里坐一会,不出门去,只透透气总可以了吧?”
两名保镖依然没有松开手,仍旧阻拦她道:“小姐还是进去,老板回来之前,您是不能踏出这个房间的。”
“什么?连去院子里坐会都不行?那我想给我同学打个电话,让她帮我请假,你们把我的手机还我!”蓝心湄不觉有些生气了,她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房间里的电话、电脑全都被拿走了,现在她只想跟佩佩聊聊天,纾解一下这些天郁闷的心情。
保镖互视一眼,摇头道:“对不起小姐,老板吩咐过,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你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通话,也不可以出这个房门。”
“陌生人?我的好朋友什么时候成了陌生人了?江格希他现在人在哪里?你们马上叫他来见我!”蓝心湄不禁气结,脸上一阵青白,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小姐请息怒,老板忙完自然会回来的,还请小姐回房去等候。”保镖们低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回答道。
“哼!”蓝心湄气愤的瞪了俩个保镖一眼,重重的合上了房门。
她双拳紧紧握住,两眼冒火的瞪向窗外,可恶,江格希他究竟是想怎样?
要她跟安圣基决裂还不够,居然将她软禁在这里,连上学、跟朋友打电话都不行,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他凭什么这样对她,限制她的自由?
窗外,小雨又飘落下来,冷风呼啸,冰冷刺骨。
蓝心湄光着脚丫,爬到窗台上坐下,将身体团缩成一小团。
微弱的阳光映射在她较白的肌肤上,形成了点点繁繁的金色斑点,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白色的衣裙垂了下来,偶尔随着微风浮动,渺渺轻摇。
临近午饭的时候,田嫂进门给她送来了午餐,蓝心湄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并没有吃的打算,田嫂眼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终究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