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韩扬!
这小子还真是不给他省心,管好他自己就行了,竟然连他的婚姻都想插手,看来不能再顾忌什么情面了。
易少川心里流过暗潮,面上不动声色,听着叶欢继续把话说下去,“你昨天也说了和我在一起累,我和你在一起也不轻松,这样的婚姻还是早结束早好。”
其实这样的话题已经说的太多,叶欢自己都觉得腻了,易少川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他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说什么,于是她说的话,他就直接当作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老婆,要去厕所吗?”她说了半天,他竟这样来了一句。
“易少川,”叶欢不想上火的,可他总是有本事让她一大早的就火气上升,“我在和你谈离婚……离婚!”
易少川黑眸微眯,扬起一抹如同阳光般的笑,“我说过的不会离婚,所以不需要谈。”
“你说不离就不离吗?结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叶欢低吼。
“是啊,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有说不离的权利,”与她的暴跳如雷相比,他永远是云淡风轻。
他说的有道理,叶欢决定换个说法,“我们不合适,你和苏瑾才是一对,”说到这里,她想起了韩扬说过的话,“你知道牛郎哥怎么对我说的吗?他说让我放开你,成全你和苏瑾。”
易少川眉心有个阴影在收缩,缩成了一团叶欢没有看到的怒火,“所以你就想做中国最伟大的女性,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牺牲,这个词她还真没想过,不过说是成全倒很合适,她苦涩的一笑,“算不上牺牲,你并不适合我,也不是我的良人,与其说成全别人,不如说是成全我自己。”
叶欢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窗外,迷蒙的眼底有着对未来的期翼,易少川看着她,其实能看得到她想要一份什么样的爱情,不是他不能给她,只是暂时不能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良人?”他自然不会同意她的说法。
叶欢习惯了他的胡搅蛮缠,也懒得和他在字眼上打官司,直接阐述自己的观点,“易少川给我也给你自己留点骄傲,留点尊严,不好吗?”
“我觉得老婆和尊严在一起选择,我要老婆,”他说着,走过来,“真的不要去厕所?”
她在很严肃的和他谈婚姻的问题,他居然又问她去厕所,叶欢抓狂,“不许提厕所两个字。”
“好,不提!”他笑笑,“老婆,我要去交水费了,有问题过会再谈。”
什么?什么?
从去厕所的问题又谈到交水费,这是什么跨度,她彻底迷糊了。
转过身的易少川呵呵的笑了,这个女人居然连交水费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他的交水费就是尿尿,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喝水了?
易少川从厕所里出来,病房的门就响了,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巴鲁,而他手里提着的都是购物袋,他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可对叶欢一直恭敬有佳,“早,叶小姐!”
“早!”叶欢不知怎么的,却在这个时刻觉得尴尬无比,她和易少川是夫妻,在一起过夜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当眼前这人是正经的近乎古板的巴鲁时,叶欢便觉得窘迫的不行,尤其是易少川只裹了条浴巾在腰间。
好在巴鲁并没有多逗留,他前脚走,后脚叶欢就骂人,“易少川你这个流氓,干嘛让别人来送衣服?”
易少川看了看自己,“你希望我穿成这样去买衣服?”
叶欢被堵的无话可说,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是这种结局,她挑开话题,结果都被他轻易的驳回。
只是,这次谈离婚一定要有个结果,“易少川,我们必须离婚,如果你不答应,我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一定要找个能让他害怕,让他妥协的借口,在眼珠子骨碌转了左三圈右三圈后,叶欢终于想到了什么,“我就不看病了,让我这条腿废掉。”
话音一落,他眸光就骤然收紧,如被人戳到了痛处,“你再说一遍?”
低沉的声音有些粗硬,让人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叶欢心里窃喜,还以为他真的油盐不进呢,原来他的软肋是她,那就好办了,只是她的喜悦还没维持三秒,就听到他说,“废掉正好,那样你就不用想着离婚了。”
呃?
原谅她小脑功率低,一时间转不过来,就听到他又说,“成了瘸子,你就没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