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在集中精力,努力摒弃杂念,给她清洗小内内的男人,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爆吼,“你在干什么?”
她这一声太突然,让霍正禹没有丝毫猝防,然后身子一颤,脚下一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有水啊,然后他的睡裤华丽丽的湿了……
上官念西本是恼羞的,可是当看他狼狈站起,尤其是湿掉的裤子紧紧的贴着他的大屁屁,她再也控制不住笑了。
那笑,还是如此豪放,如此的无遮无掩……
看着她欢畅的笑,霍正禹手拿她的小内内,囧在那里……
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囧了,第一次是他洗澡被她看光光,而这次又是……
霍正禹看着她笑,就在想这个女人应该是上天派下来,故意整他的。
当然,她的小内内还是被他洗完晾晒了,而他面对她又骂流氓的骂辞说了句,“八年前,就给你洗过。”
八年前,他什么时候给她洗过小内内,她怎么就没印象呢?
她光想这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男人不对的节奏,直到他突的熄掉房间的灯,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怎么还不走?”
谁知,他竟往另一张床上一躺,说了句,“有事叫我。”
什么叫有事叫他?
他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躺姿,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不会要睡这里吧?
“霍正禹……”她再吼他。
他没动,回道,“半夜了,你能别这么扰民吗?”
只是,他的警告并不起作用。
“谁让你睡这里的,你出去,”她激动的想上去揍人。
“我去哪?”他倏的睁开眼睛,只开了壁灯的房间,灯光不甚明亮,而他的眼睛却像是吸足了世间的光华,晶亮无比,灼的她全身热烫。
“你另外开房间,你不能睡这里,你,我……”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紧张什么?”他突的问她。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没有接话,然后就听到他说,“八年前,我们就一起睡过,而且还睡在一张床上……”
她僵了,那他的意思是,今晚也要和八年前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她立即甩头,怎么可能?
他倒是想,可她不愿意了。
“霍正禹你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你这样和我共处一室,你不觉得有损你光辉的形象吗?”她坚决不要和他睡在一个房间,身边多个人,她会睡不着的。
“我当团长的时候,也是国家干部,”他不急不缓,说的那么自然。
倒是她语速急促,语气慌乱,“那不一样,那时我们是两口子。”。
那时的他们有证,是合法的,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们是不相干的一对男女,如此这样睡在一起,如果被抓到,那叫通.歼。
“现在也是一样,”他低声回了句。
神游的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可是,他再也没有回应,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在空气中响起,他这是睡着了?
他这睡着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只是,她并不信!
而且,她不要和他睡一个房间啊。
“霍正禹,霍正禹……你别给我装,”她再吼。
但是,回答她的是他的鼾声,八年前,他睡觉就会打鼾,不过他的鼾声并不严重,甚至是好听的,轻轻的,偶尔一声,会给人一种极踏实的感觉。
她怔然了一会,还是觉得和他这样睡在一个房间不合适,她决定自己去单开一间房,可是她的包呢?
她怎么都找不着了……
睡着的男人翻了个身,听着身后她叽哩咕噜的声音,手拽紧了被底的包包。
“霍正禹你起来,是不是你把我的包藏起来了?”在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后,她最终认定是他所为,单脚跳到他的床边。
他佯睡,对于她的叫嚣无视。
上官念西真想踹他两脚,无奈自己的脚受伤了,根本没办法,再说了,打他一顿又能怎样?现在关键是要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她看了看他的被子,现在就除了这里没有找了,于是,她的手向他的被底伸去,可是……
“啊——”
她没找到自己的包,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再看他闭着的双眼也已经睁开,正炯炯的打量着她。
顿时,她有种做小偷被人抓在当场的感觉。
可是,她不是小偷啊,她只是找自己的东西。
“你干吗?”他问,声音很冷。
其实如果不是她的手在被子下,摸的他心痒难耐,他倒愿意让她多摸一会,只是他担心她再摸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饿狼扑食。
“我的包,在你这里吗?”明明她应该很理直气壮的,可是她却语结了。
“你觉得该在我这里吗?”他反问,那语调怎么着都像是被冤枉的。
她一时不确定了,可是不在他这里,能在哪里呢?她可是一直都背着的,直到进了房间才摘下来。
“我,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说着,她又要单脚跳开,看着她这样,他不由就生气,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她金鸡独立的腿失去重心,顺力就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他的身上……
水就到屁。额头相撞,鼻子相磕,唯独嘴唇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贴在一起,上官念西疼的眼前直冒金星,她今天出门没拜神吗?为什么她要一而再的倒霉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眼里泛起了委屈外加疼痛的泪意,他看见了,心一紧,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撞疼了?”
说着,手捧起她的脸,还别说鼻尖和额头都红了起来,其实也对,他一个大男人,又经过部队的特殊训练,可以说是金骨铁皮,哪像她柔软如水,一碰就会碎?
“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他的心情。
如果知道她那么不想和他睡一个房间,如果知道藏她的包会让她再受伤,他就不会这么自私了。
“霍正禹你讨厌,你讨厌,”她嚷着,捶打他。
他不语,任由她柔若无骨的拳头打着自己,不痛,却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