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璇没料到儿子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是问她有关他生母的事情,还以为是担心她的康复问题呢。
心里不免有些吃醋,握着手机坐在床头的她,当即就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去掰起了手指。
也知道不该这样,毕竟她本身就不是曜儿的生母,何况他母亲早就过世了,她吃一个亡者的醋,真是有点太小气了。
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没办法,她这人有时候挺爱斤斤计较的。
唐纬仑上完厕所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她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在跟谁通话,脸色看起来有些糟糕,好像被里面的人气到一样,嘴巴撅得都可以挂茶壶了,不免戏谑的勾唇一笑,“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这边,雷曜听岳父说母亲的脸色不太好,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考虑到她的感受,随即抱紧瑟瑟发抖的身子,笑着跟电话那端的母亲道起了歉,“妈,对不起,我……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发誓,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取代您在我心里的位置。”
儿子的一番话感动的俞璇老泪纵横,抬头看了唐纬仑一眼,她随即边抹着泪边摇头反跟儿子道歉,“不是的,曜儿,该道歉是妈才对。是我小肚鸡肠了,你千万别跟妈一般见识。”
闻言,唐纬仑方知电话是雷曜打来的,便不再多言,而是来到病床边,选择了安安静静的挨着他心爱的女人坐下。
“妈,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寒风凛冽,周身只系着一条浴巾的雷曜冻得直刷胳膊,嘴角却依旧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妈会吃醋,说明您紧张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您。”uehw。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电话这端,俞璇被儿子逗得又是哭又是笑,唐纬仑看了都跟着直笑,边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边笑她真像个孩子。
雷曜正准备继续哄母亲的时候,身后的阳台门突然开了,他转身一看,只见妻子手里拿着一件他的羽绒服,一边走上前帮他披上,一边鼓着眼睛直瞪他,“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呀,还非得跑外面来打!你想让我回避,就跟我说一声嘛,我去客厅里坐坐就好,非得打个赤膊在这儿挨冻,是吧?”
听着妻子的抱怨,雷曜忽而笑了,赶紧上前搂着她往里走,笑着跟她解释,“不是怕吵到你和肚子里面的宝宝嘛。”
“哼!少来!”不客气的用胳膊肘子拐了一下他裸|露的胸膛,傅岚烟故意不理他。
扶着妻子进了房,雷曜把阳台门带上,顺便将窗帘拉上,屋里暖气很足,他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搂着娇妻来到床边坐下,他把手机屏幕拿到她眼底晃了晃,笑道,“不要生气嘛,是妈啦!”
“我有说什么吗?真是的!”傅岚烟无语,瞪了他一眼,就掀开被子坐进去继续看起了书。
她才不是那种吃醋的人,这个点儿,她早就猜到他打电话的对象是婆婆。去过手复。
自打他和婆婆的关系和好以来,他每天都要打好多电话给婆婆,关心她的身体,她怎么会不了解他。
知道她不是在吃醋,而是心疼自己跑去外面打电话,毕竟现在是冬天,雷曜幸福的掩了掩鼻,深深的看了一眼倚在床头低着眉眼继续看书的女人,随即继续跟母亲通起了电话。
“妈,还在吗?”
“嗯。”俞璇笑着点点头,和唐纬仑相视一笑,
刚刚小两口起争执的时候,她开了免提,故而唐纬仑也听到他们的谈话,“在听你俩掐架呢,呵呵……”
“让妈见笑了。”雷曜没想到母亲这么直接,顿时尴尬的直挠头。
心想妈也真是的,听见了也要装作没听见嘛,害得他多没面子。
余光愤愤然的射向身旁的始作俑者,看她看书看得那么认真,都不抬头看他一眼,好似那书比他好看似的,不免气得嘴角一阵抽搐。
“哪有哪有,打是亲骂是爱嘛,妈巴不得你们小两口永远这么恩爱。”俞璇笑道。
“会的。”望着某个不解风情的小女人,雷曜唇角飞扬,眼里透着一股亘古不变的眷恋。
抿抿唇,俞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题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