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韩璐难得坐下休息,盯着她的本子研究好久,“这个办法好,你每次诊治完都会写下来”
“对。”木柯接下韩璐递回的本子,“这叫医疗记录,既可以划分事故责任,又可以回顾治疗历史,为下次服务。”
对于木柯很现代的话语,韩璐总是听个大致,也能明白些,赞同地点头,“是很方便查阅,只是这字我就不能认全了。”
木柯低头看去,有现代汉字和他们这时候的用字,实在混搭,解释道:“你们的字我还没有学全,就添了些自己家乡的字进去。”
“你家乡是哪里的”韩璐八卦道。
“中国。”木柯诚实答。
“中国在哪里”韩璐开始在脑子中过滤这个名词。
木柯浅笑,“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一辈子也走不回去的地方。”
“那你怎么来的这里。”
“骑马啊。”
“你不是说走不回去了”
“是啊,走不回去,可以骑马回去啊。”
“什么”
木柯好笑,彻底被他的天真打败。他从此再也不问木柯家乡在哪儿,因为每次的对话都是一样。
一日,一位军医问日夜不休的韩璐,“韩先生这样不眠不休,可是为了帮木先生。”
韩璐脸色微红看向忙碌中的木柯,嘴角挑起笑意,良久,淡淡道:“我韩璐三生有幸,得遇木柯。”
第六十二天,一半儿的兵士被送往新搭建的帐篷,木柯叫它‘观察室’,至于这个名字,没人做追究。
又过了二十天,木柯领着‘观察室’的全体人员观看一场火焰会,一个小兵手持火把点燃了已经空了的旧帐篷,那些痛苦的回忆她要烧给大家看。
火苗窜起的一瞬间,已经开始活蹦乱跳的兵士们欢呼起来,不远处也有欢呼声响起。木柯看到了关羽、张飞和田豫站在一众士兵前,他们身后的兵士也无比欢乐,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木柯笑着看向直飞冲天的火光,这不就是一场战争吗一场心理挑战和身体挑战,而这一仗,他们赢得很漂亮。
这样的明火,像极了被点燃的那四个兵士,正是他们的鼓励,才能让这么多人重新站起,这场火焰会,也是献给他们的祭礼。
眼前突然一黑,木柯已然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木柯听到耳边有吵闹声,“大哥,这人到底啥时候醒,俺都快急死了。”
“三弟莫急。”一个她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骨,十分动听。
“韩先生都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还说什么女子的身体比不得男子,有些不得已之处,三弟就末再着急。”关羽的劝声伴随着传来。
木柯感到□□冰冰凉凉,又有些湿润,大致明白了韩璐说她的那句‘有些不得已之处’的意思,该死,这个时候来事儿了。
她咬着嘴唇不敢睁眼,这三个大老爷们站在屋内,她也不方便查看情况,真是心急如焚。
“主公,您先请回吧。木柯醒来后,再让她去见您。”韩璐原来也在这里。
“那也好。”原来这是刘备的声音,木柯的心脏有些发慌,三大著名人物已经聚齐,何等幸事啊。身下又是冰凉涌出,她握紧拳头。
听见脚步声渐远,木柯忙起身下床,刚巧遇到折回来的韩璐,木柯放在腰带上的手慌忙松下,与他尴尬对视。韩璐似是明白过来,忙转身,语气中有些慌乱,“木柯放心,我已经为你做了处理。”
木柯脑子轰鸣,“什么你是怎么处理的”她有不好的预感。
韩璐忙是摇手解释,却未转身过来,“木柯放心,我是为你做了遮挡和防护,并没有冒犯于你。”
木柯扑哧笑出,韩璐疑惑转身看了看,又转了回去,“木柯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以为你说的处理,是让我不来事儿了。”韩璐见木柯说的随意平常,脸埋得更低。
“木柯赶紧做整理,主公想要见你。”说完夺门而去。
木柯沉下来想想,对他说这些,确实太前卫,他害怕纯属正常。
低头一看,身下裹了好几层,木柯无奈摇头,寻到了放在墙角架子上的木箱,从里面掏出了她的自制小东东,记得韩璐曾问过是什么,她只回了句:“女人家家都爱的贴心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