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声中都有了急意,慕容绝璟这会儿听着,终于忍受不了了。
轻轻的“嘶……”了一声,而后便是勉强用力出了声:“诗昭,你在这儿,我会无法全神贯注的忍着疼。”
像是抱怨又是沉闷得哭笑不得。
百里彦这会儿拿东西进来,一瞬便看到这种画面,夏诗昭在这慕容绝璟身侧停留,脸颊满是红霞,也不知是被慕容绝璟说什么给调戏了,再垂眸看看这一瞬的慕容绝璟,闭上了眼忍着疼,嘴角却是轻轻扯着笑。
脸上莫名难言的情愫,沉沉敛了邪眸。
又是看着这二人情比金坚的样子,心口间……突然还是有些许微微不自在:“璟王妃,退开些,空青去喂第二次药。”
也不知是此时带了别样的心思,还是假公济私。
夏诗昭这会儿赶紧抿了抿微微笑着的唇,退开了一步,缩到了角落里去了。
这一会儿倒是没出去,只是瞧着百里彦,这一看……没想到又是好一阵子。
这第二次的喂药有些繁琐,不知雪蟾是怎么了,此刻仍是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好像倾室寂静,只有百里彦认真凝眸做诊治的身影。
有妙手回春之术,加上当国师多年,几乎什么珍贵秘药都有,这一刻几乎是什么好药都用上了,只为了救慕容绝璟一条命。
这一瞬的第二次上药,一做就做了两个多时辰,几乎是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根本就握不到半点痕迹。
此时这种时候,哪怕是一天都让人觉得像是如年。
可因为担心,每一刻的紧绷中,也只让人觉得时间如水般流逝飞快。
有时候等待的心情,就是这么焦急矛盾。
这会儿百里彦略醋的心情终于在这认真的医治中恢复了过来,一忘了这码子事,下手只变得快了一些。
其中慕容绝璟倒是半声不吭,已经疼得习惯了,能够将一切牢牢压制了下来。
室内顿时静寂无声,夏诗昭在一旁站着,连过了多久都不知道。
百里彦也不察觉,此时聚精会神的盯着雪蟾,看着雪蟾体内的变化,还有那止了血的伤口,现在似有要肿起来的趋势。
时间再继续分分秒秒的过去,只觉得气氛紧窒起来了一般。
百里彦这会儿感觉窗外的天开始渐渐暗了下去,只全神贯注在伤口上,没有注意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而夏诗昭此时担忧的看着慕容绝璟,看着他疼得脸色发白,心也揪起来一般。
这一刻微微抬眸,却只偶然看到他额头上的汗。
夏诗昭这会儿只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手帕,见天色越加黑了,蓦地上前去:“百里彦。”
百里彦略微回头,眸光已经变得不轻松了。
这一瞬却只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像是解了他浑身的燥热。
“擦擦汗。”夏诗昭什么意思都没有。
就这般轻轻的替他拭汗,眸光淡淡的,仿佛是在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绝璟怎么样了……”忧愁的样子。
百里彦这一刻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就这般看着她,邪气的眸眼中有几分幽深。
半晌,动了动唇:“没事。”。
夏诗昭不知道,她这一个动作忽然又勾动了他心里的某一根弦,无关风月,却是只为她。
百里彦这会儿难受的沉沉喘了一口气,大事当前,这会儿只把脸再转了回去,任由着夏诗昭贴心的为他擦额头,纵然这个动作什么意思都没有,但还是记在了心里。
“从现在开始,但凡有半分差错都不许,空青、六曲,用点心。”
下方她全。夏诗昭默默的帮他擦完汗,退到一边去,继续沉默不言的看着正忍着痛的慕容绝璟。
……
这一次的沉窒,压抑的气氛,一下子便压抑了一整天。
转眼便是第二天,夏诗昭觉得里头的气氛太压抑了,已经出来了。
这一瞬外头的戒备仍是森严,而陆逸之则在院子中慢慢调起了药汤,小小的折梅居分成了三个天地,皆是寂静无声。
大半日又再平安过去,里头一直没哼半声,夏诗昭一个人也在外头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说。
夕阳西下,又是挨到了这个时分,此时看着夕阳落下的美景,夏诗昭蓦地微微敛了眉头,就这般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夕阳下坐了起来,手轻轻搁在肚子上,一双水眸都说不出的染上了几分迷惘的神采。
其实这些天来……心态已经变了许多,从喜悦,庆喜,一直到终于慢慢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直到这会儿,心底总有一份笃定,觉得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撑过这一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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