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确实是慕容绝珛会做的事情……
没一件事情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纵然哪怕是遇到了如此大的事情,也还是静悄悄的不露声色。
好像默默在酝酿着一场暗涌。
夏诗昭此刻在一旁听着,只又伸手牢牢扯住了自己的裙摆。
司鹄说完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这些事中,也知道慕容绝珛确实是出了问题。
隐约觉得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这会儿只看着慕容绝璟,看着慕容绝璟冷冷的。
这一瞬不知慕容绝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刻只没再说什么,只是静待慕容绝璟吩咐。
“皇上这般情况,王爷……”
惊换候坐。似是想到了什么,只神情又紧张了起来:“属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慕容绝璟此刻正在冷沉,听到司鹄此刻回禀完的声音,倏地抬眸看他:“什么事。”
司鹄表情隐隐约约不好,就像方才在楼外高喊“王爷”那般,带了几分急促。
“今晨出宫的时候,属下似是听到贴身禁卫传出的消息,皇上似又给侍卫总管入海吩咐了些话,似乎是……”
宫中的传言,传开得快,但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为可得知。
夏诗昭一直在一旁听着,这会儿只抬眸,牢牢看到司鹄身上。
怕是此刻要说的这些话,才是最重要的话吧……
“绝璟。”低低出声。
原本在角落中听着,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一下又被紧紧扼着,整个人像是一窒,有些缓不过气来。
沉沉的呼吸,好像一张脸也憋得有些红。
慕容绝璟此时就低着头:“说。”
没有理会方才夏诗昭那一声喊。
司鹄看着此刻的场景,站着的身子也有几分挺直:“听说皇上除了昨日要颁布圣旨以外,还要召王爷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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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深几重,这几日慕容绝珛常常站在崇政殿的阔台上,看着眼前便是鳞次栉比的宫殿,一片片金瓦琉璃。
这是这宫中最高的地方了,高得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整个皇宫的全景。
此时幽深的目光正落在西北方的一个小角落上,那一个小殿如此的渺小,小得几乎要被一侧华丽的宫殿掩埋掉,慕容绝珛却是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
其实从那一日,他从慎行室出来之后,便就常常若有所思的望着慎行室的方向。
此刻看着看着,只蓦地伸出了手,放到了胸膛之上,轻轻按着,然后回头,终于挪了目光……
看到那张大案桌上的一摞摞奏折。
这些天总不是看太医,便是批阅奏折,似乎只有批阅奏折,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想那么多。
“璟王呢?入海去请来了没有。”回过神,对着身后的太监总管福德说。
福德已经在一旁守了很久,好似这一个月皇上的心情都不佳,晚上会夜不成寐,于是太医也常常被召来这崇政殿。
此时看着慕容绝珛好像瘦了一点,担忧的开口:“回皇上,入大人已经前去夏府传口谕了。”
慕容绝珛此时暗沉的眸子才微微一敛,挑眸的瞬间,已然是浑然一体,沉淀多年的帝王威严。
“嗯。”
此时就这般沉闷应了一声,而后继续转头回去,看着远处的慎行室。
从慎行室出来后,乃至于这些天让太医替他看身子,得到的都是无法医治之语,他这一生已经绝不可能有子,所幸就没再召过后宫妃嫔,将一个人关在这里。
除此之外,却是因为那些天见过的那些旧物,最近频频想起以前的旧事。
想到的全是与明帝明后,还有慕容绝璟一起在一起之时细小的琐事。
这一刻又把眸光从别处挪了回来,就这样看到了阔台的另一处去,远处两座宫殿是双生殿,一处是慕容绝璟的寝殿,一处是他的,除了在慎行室有回忆之外,双生殿里也有着他忘不掉的过去……
两个人在里头同住,慕容绝璟常常通过殿中的暗道,穿行到他的书房中,拿着一个小册子,就只是为了问他一些问题。
此时回忆纷迭而来,慕容绝珛沉沉的勾动了嘴角。
“绝璟……”仰头对着外头壮阔的宫景叹了一声,他内心其实并非狠辣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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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章……木有人留言码字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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