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头,关心则乱,谷隽也是一样,要是冷静一点想想,别拿种田什么的刺激风离,而是摆出公正的态度让张望受罚,哪会让风离越演越厉啊!
“朕做错了吗?他下不了手朕帮他做恶人,恶名朕来担还怎么了,难道他就要任这匹害群之马继续为非作歹吗?”
风离是真怒了,换他早些年的脾气,哪会等什么解释说情,早将张望拖出去斩了。
“你没错,谷隽也没错!你冷静想想,他要不是为了维护你的名声,何必说削职为民去种田呢,那也是怕你为难才出的下下策。难道你以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就不会痛吗?你舍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你呢!”
明月劝道:“两个大男人,我知道你们不会把对彼此的感情挂在嘴上,可是不说出来不代表不存在,外人都看的清楚你们的感情有多深,难道你们自己反而感觉不到吗?”
风离咬咬牙,赌气地说:“那是以前,现在谷隽只要张家人了,我算什么。”
明月失笑,谷隽娶了亲后又外派,每次回京风离都给他准备了宴席,可是谷隽总是匆匆进宫交了差就回去陪娘子孩子,弄得风离每次对着一大桌酒席被遗弃似的闷闷不乐。此时谷隽再为了张望说要回家种田,早一肚子气的风离自然以为谷隽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铁纯谷隽一帮跟风离多少年的弟兄和风离虽然都感情很深,可是要论最深,还是和谷隽。
谷隽没有夜如年冷,也没有时文喋喋不休,铁纯过于单纯,张梓则勇猛过人智谋稍欠,唯有谷隽,兼得了几人的长处,所以和风离相处得最融洽,风离有什么总是愿意第一个和谷隽说。
两人的感情那是真的比亲兄弟还好,谷隽娘子生孩子,谷隽不在京城,风离又派御医又指使明月亲自去看着,就是不想给谷隽留下什么遗憾。当时明月都还打趣说自己生孩子风离都没这么紧张过,这下倒是知道紧张了。由此可见谷隽在风离心里的地位!
听闻谷隽的手受伤连弓都拉不开,风离已经在急了,再听说是这样一个庸医造成的,风离哪会不气啊!可是谷隽竟然要为了这个庸医削职为民,离开京城,还能让他怎么想呢!不怒才怪!
听风离难得的孩子气赌气,明月乐了,笑道:“谁叫你是大皇上啊,你要是一般的兄弟,谷隽哪用求你啊,他妻舅被杀也算不到他兄弟头上,不为难何必赌气。风离啊,你也体谅体谅他,他请求削职为民求的是家庭平安,英雄气短……怕老婆才有酒喝啊!”
“你……哪来的这些俗词!”风离要骂,却被明月的话戳得没气了,因为大皇后又加了一句:“我要有兄弟犯了错,难道你就为了公正宁愿伤我心啊?”
“难道为了亲情就不要国法了吗?”风离一声叹息,无奈地看着明月:“朕带头徇私枉法,还让下面的官员怎么做呢?”
明月也很矛盾,想了想过去拉着风离的手说:“别想那么多,这天下是你的,咱们如果连这个小小的私都不能徇,还做什么皇上啊!咱们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得尽如人意,偶尔的让步不是枉法,就当做给张望一个改过的机会,他要再犯错,就谁也保不了他了,你说好吗?”
“一个大将,一个小瘪三,我还能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