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军大营的哨兵似乎听到了鹰扬军的怒吼,但是听的不清楚,几个哨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伸舌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一会儿报告上去,说不定又被上级领导一顿臭骂,反正就算鹰扬军出来袭营,他们也是跑的最快的,怕什么呢?就在淮西军哨兵胡思乱想的时候,杨鹭飒他们用绳子将刘虎他们绑好,缓缓的放下去。为了掩饰他们的偷袭行动,他们后背都插着凌乱的稻草,远远看起来就像是稻草人一样。
“咦?那是什么?”有个淮西军的哨兵,发现了刘虎等人的动静。
“他们的,真以为我们是笨蛋啊!又来了!”旁边的几个哨兵也看到了那些黑影,他们都忍不住嘟囔起来。
“鹰扬军也太小看我们的智慧了。”有哨兵在低声的冷笑。
“我们要不要报告上去?”最有责任感的哨兵迟疑着说道。
其余的几个哨兵都用古怪的眼光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去报告啊!”
那个哨兵犹豫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内心显然是同样非常的矛盾。鹰扬军的稻草人又出来了,报告吧,说不定会被军官们臭骂一顿,显得自己愚蠢无比,要是不报告,万一这里面有什么意外,岂不是责任更大?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只看到鹰扬军放出来的稻草人更多了,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今晚的值班军官报告。
“笨蛋!鹰扬军又来骗我们的箭镞,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报告我?”今晚的值班军官嘟嘟囔囔的骂道,翻过身去又睡着了。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一段空挡机会,从同伴那里要来两个女人,混天昏地以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鹰扬军也真是的,他们以为我们统统都是蠢材吗?还会上第三次当?”这个淮西军的军官轻蔑的说道,抱着娇艳的女人重新寻找温柔乡去了。那个哨兵在外面听的清楚明白,急忙溜掉了。
于是,刘虎等人出城的消息,到此嘎然而止,那个前来报告消息的哨兵,回到哨位以后,还受到了同伴的严重鄙视。甄坤一点都不知道刘虎等人出城的消息,他已经计算好了,明天他将集中全部的兵力,对兰溪城发动最凶狠的袭击,一举将兰溪城拿下来。踌躇满志的他,抱着两个抢来的年轻女子,想到了新的花样,于是用力的将她们压到了身下……
“小赵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啊?去了这么久……”有个哨兵笑嘻嘻的说道,声音显得十分的暧昧。
“没有……”那个哨兵情不自禁的觉得有点抬不起头,艰难的说道。
“瞧你这模样,一定还是个愣头青……”那个说话的哨兵,嘿嘿冷笑着,声音忽然嘎然而止,随即两个眼睛变得十分的古怪。他身边的哨兵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身体一软,忽然向前扑倒,大家才看到他的背后,居然插着一枚非常细长的雕翎箭。他们霍然回首,只看到在自己的身前,无数的黑影涌现,将他们全部覆盖了。他们下意识的觉得眼前有一道刀光闪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虎等人下到城下,整理好队伍,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唐飞冲在最前面,一枚箭镞过去,淮西军的哨兵就倒下了。其余的淮西军哨兵,也相继被射杀。这时候,淮西军哨兵这才感觉到不妙,那些朦胧的黑影,竟然不是稻草人。可是,他们想要反击已经晚了,甚至想要发出信号都不可能。哨位上的四个哨兵被全部射杀,刘虎等人直到靠近了淮西军大营,这才被发现。
“敌袭!”
“敌袭!”
“敌袭!”
惊恐的尖叫声在淮西军的大营中接二连三的响起来,睡梦中的淮西军,纷纷被吓坏了,他们急忙翻身起来,寻找自己的武器,结果很多淮西军都全身脱得光溜溜的,慌乱之中,连自己的衣服都找不到,更别说自己的武器了。身边的女人又在惊恐的哭叫,他们更加慌乱,手足无措中间,一连串的箭镞射过来,他们纷纷倒在了营帐里面,鲜血洒的遍地都是。
后半夜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白天淮西军都在准备攻城器材,疲惫不堪,大部分的淮西军都在熟睡,这时候就算能够爬起来,也是睡眼惺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对于深夜敌袭,如果不能将敌人拒之于营门之外,那简直是灾难。然而,由于淮西军哨兵的判断错误,刘虎等人早已成功的抢入了大营里面。他们砍断了营门,射杀敌人,到处放火。唐飞所在的小队,还潜藏到了大营的最后面,一连串的箭镞过去,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淮西军,全部都做了箭下亡魂。
刘虎等人直接冲入淮西军的中军营帐,一边射杀敌人,一边大声叫道:“甄坤死了,甄坤死了!”其余的鹰扬军战士也都大声喊叫起来,响彻云霄,好远的淮西军都可以听到。慌乱中的淮西军,听说甄坤已经被杀死,更加显得慌乱,结果纷纷被射死。偶尔有些勉强能够抵抗的,也跟着被砍死。整个淮西军大营,到处都是烟火,到处都是厮杀声。淮西军无法判断袭击者到底是来自城内,还是来自蕲州城的援军,各自为战之下,狼狈情形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