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鼎急救了一会儿,席明雪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幸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了继续的脚步声,正是孙婧慈来了。刘鼎急忙站起来。忽然回头看了看席明雪的衣衫,发觉她的衣衫相当凌乱,都是他急救的时候弄乱的,在外人看来,不免有借机轻薄的想法。想要将她的衣衫拉好,但是这时候孙婧慈已经到了门外。男子汉大丈夫,坐怀不乱,刘鼎飞快的走到门外。
孙婧慈和令狐翼等人急匆匆进来,只看到茶几上横躺的席明雪,衣衫凌乱,浑圆的肩头,粉堆玉砌的两只玉臂,裸露无余。红绫兜肚的胸边各露出半轮饱满圆润的乳帮儿,紧绷绷的在腋前挤出一道肉褶;薄薄的红绫上,两粒实撑撑的**,顶起两点凸起,晶莹如玉的脸上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尤其是那娇艳的嘴唇上,依稀还有被人亲吻过的痕迹。
令狐翼急忙闭上眼睛,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孙婧慈内心里一早就将刘鼎当做了登徒子,每每有机会,总是讽刺刘鼎好色如命,她自然发现席明雪有被刘鼎偷吻过的痕迹,反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是刘鼎和席明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席明雪反而衣衫整整齐齐的,那才是奇怪呢。她朝刘鼎翻了个白眼,漠然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自杀了?”
刘鼎低声说道:“不要说这些,救活她就是了。”
孙婧慈探着席明雪的脉搏,很快判断席明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几次针灸,就能让她清醒过来,只是她不愿意刘鼎留在这里,继续做登徒子,于是冷冷的说道:“你出去吧,我会医治好她的。”
刘鼎说道:“好!”
当即退了出去。
这时候,李怡禾也推着艾飞雨来到了,杨行密也来了,都关切的看着刘鼎,除了艾飞雨之外,他们的神色都有点奇怪,杨行密还大模大样的笑起来,笑得十分的诡异,偏偏刘鼎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令狐翼忽然从刘鼎的身边走过,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擦你的嘴。”刘鼎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嘴唇上留下了席明雪的唇印。他随手将唇印抹掉,想要解释一番,忽然又觉得解释也没有用,这年代的人,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人工呼吸,也不懂什么叫急救,说不定会越描越黑,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正,随便别人怎么说。
刘鼎平息了心情,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说了,杨行密等人都是悄悄的叹息,却没有说话。对于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席明雪未必是贞女烈妇,只是和贝礼翊之间的事情,已经是世人皆知,就算她勉强活下来,以后也要生活在阴影里面,何况现在林度已经死了,她的忍辱负重,并没有任何的意义,自然更受别人的质疑。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席明雪自己怎么想。如果她能够遗忘过去,自然可以继续生活,要是她执着于过往,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五月的庐州,细雨纷飞,淅淅沥沥的雨水断断续续的落下,忽然间,令狐翼惊讶的指着西面,大家扭头一看,原来,在迷蒙的细雨中,天边居然出现了一抹美丽的彩虹。他们见过很多的彩虹,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艳丽的彩虹。它就像一道万万的利剑,刺穿了雨季的迷蒙。刘鼎在内心里默默的感慨,如果席明雪真的死了,不知道席明雪的在天之灵,有没有在这彩虹之上占据着一个小小的位置?
幸好,孙婧慈很快从里面传出话来:“她醒过来了,叫人弄点稀饭来,越清淡越好。”
庭院里的所有人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