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的手法,以及听着刚才她那询问与告知的严谨作风,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会是实习生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冷静这一关他们都会难以做到完美。
“先生,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现在我给您吃一些消炎药,然后接下来只要每天正常清洗伤口和换药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便将需要消毒和丢弃的工具分门别类放好,将医药箱合上了。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就麻烦你了。”男人在背后轻声地说道。
走到帘子下的年安安身子僵了僵,细致的面容隐忍的轻轻抽动了下,她就知道这两个男人不是好打发的,她很不开心。可是她到最后只是不吭一声的走了出去。
她的反对和意见向来是没有什么分量的,没有人会问她是否愿意,没有人会尊重她的想法,二十二年来她已经习惯了。
年安安沉默地处理好医用垃圾,接着便开始站在简陋的水槽边仔细的洗手,一遍又一遍。
一时之间,整个静谧的小屋里只能听到水龙头“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她洗干净了手接着便开始洗脸,又不知道那水流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那一刻卓清扬只感觉到自己被高高吊起的心随着水流的停止渐渐放下了。
年安安走了过去,眼神无波的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男人:“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我朋友那里住一晚。”
卓清扬看清她的眼睛红红的,大概就是刚才接着洗手的功夫偷偷哭过了,心中当下便有些钝钝的难受。
年安安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他开口叫住了:“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