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扬握了握拳头,想说什么却又呐呐着开口无言,最后只好讪讪一笑:“哦,景小姐,你好!”
“对了,现在不能叫你卓局长了,得称呼您为卓司长了。呵呵!对了,安安呢,最近她怎么样?”景斯然撇了撇嘴,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暗骂年安安的无情无义了,离开医院后竟然就没有联系过她。
“挺好,挺好的!”卓清扬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安安并没有回来也没有与她联系过,心下一紧,不知下一站要去哪里找。
“咦,这么晚了您怎么到医院来了?难道是安安出事了?”景斯然习惯性的大惊小怪。
卓清扬脸色一滞,连忙摇头道:“没有,只有有个朋友住院了,所以来看一看,现在就准备走了。”
“您的朋友是什么病,在什么科室,也许我可以帮着照料一下。”景斯然的热情几乎令他招架不住了,只好随意敷衍了几句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景斯然看着他开着车子飞速的离开,站在原地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对劲,是不是安安真的出什么事了??”12126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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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百,一百一……
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的震颤着……
卓清扬的黑色路虎不断的刷新速度,在寂静的路上奔驰着。
明港美丽的灯火在这飞速的疾驰下,被摇摇晃晃得甩得远远的。
他沿着海岸线一路奔驰,车中冷气已经调到了最大,可是仍然驱不走那份焦灼。当前方一辆车进入视线的时候,他缓缓降下车速,这时才发现,因为自己的紧张,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带着浓重凝滞的呼吸,卓清扬将车弯在冷江边上一处突出的小码头,前面是深沉的大海,此刻海风习习,而背后则是一望无际的滨海大道,此刻好似无人区一般,静得令人骇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只觉得心头仿佛盘踞着一头猛兽,带着烈焰狂躁不安。他其实知道答案的,可是却不想去面对。
碧蓝的海波此时黑幽幽的,在银色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如此浩瀚的大海,使他的躁狂能够迅速的宁静下来,将所有剪不清理还乱的思绪一一梳理。
安安,应该是在年青瑶的疗养院里!
就在他从医院离开的那一刹那,这个念头便在他脑海中闪了出来。年安安在明港双亲俱在,现在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小家庭了,可是余远山从没有给过她家的感觉,而他,也没有给她安全感,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圣心疗养院。
这样清晰的答案浮现出来,令他恨不得立刻能够前往找到她,可是想到年青瑶,那个介入父母之间的第三者,将母亲害得落下残疾的坏女人,他怎么可能去看她?
他有想过放下,为了年安安对他的深情,放下心中的怨怼,但是他可以避而不见,可以当做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叫年青瑶的女人,只是,让他去面对她,原谅她,他还做不到。
在他的内心深处,如果他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对自己母亲的背叛!
“安安,我在这里等你!”他目光投向大海的远方,口中喃喃念起她的名字,坚毅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情动。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天色开始发白,海天的尽头越来越亮了起来。
一夜过去了,卓清扬拿着手机在车里坐了一个晚上,直到手机都快没电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年安安的只言片语。
清晨雾深露重,寒气从车窗向里面渗透,卓清扬吸了吸鼻子,将车调了个头,再度飞驰出去。
等到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面前的大门上分明是嵌着圣心的LOGO,那么的刺目。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来了!
院门徐徐打开,他直接将车开到门口,值班人员早就被惊动了已经通知了住院处的值班室。
卓清扬缓慢地走进楼内,看到值班中心里亮起了灯,于是过去打听。
院自时去。内里的女护士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电话吵醒,此刻还有些睡眼惺忪:“请问您有什么事?”
“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年安安小姐?”
“年安安?没有这个名字啊?”护士小姐翻了翻名册,没有看到这个名字,心下顿时起了些警觉。
“那麻烦你查下年青瑶,她在这里住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