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别墅里,邵然、夏夜、挽枫、龙逸和海棠高高兴兴的欢聚一堂,每个人都沉浸在团圆的喜悦里,而司徒府,一到家咏薇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索性司徒皓谦还没回来,她可以暂时躲在自己的小世界发泄里一下情绪。
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想着自己把邵然气的吐血的样子,咏薇一双纤细的手指就忍不住死死的攥紧胸口,只觉得有把利刃穿梭在脏腑之间,无边无际的随之痛弥漫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邵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你的,是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好脏好脏……”把脸深埋在床铺间,咏薇哭得肝肠寸断。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跟司徒禽兽做的那些事情,咏薇就恨不得马上一刀杀了自己。下道下起。
其实她是做梦都没想到丈夫居然还活在人世,她现在比谁都要感激上苍,比谁都要高兴邵然还活着。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头扎进他怀里好好的哭个够,告诉他这些年她有多想他。
可是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咏薇了,她身上的每个角落都被司徒皓谦那个禽兽碰过,那是无论用再多的沐浴露都洗不掉的痕迹。
更何况,司徒皓谦还是他们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怎么还有脸面对她心爱的邵然。
如果不是司徒皓谦,邵然不会面目全非而不得已换了一张脸生活,也不会落魄到以行乞为生,而他的腿更加不可能落下残疾,他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而如今却瘸着一条腿,刚刚邵然转身离开的一刻,目送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她当即就掩唇哭了。
这都是司徒皓谦造的孽,是司徒皓谦毁了邵然,是他残忍了的剥夺了她的幸福,这笔账,她要好好的跟他算清楚!
想着邵然这些年遭的罪,咏薇倔强的擦掉脸上的眼泪,坐起身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司徒皓谦,是你把邵然害得那么惨,我今天对天发誓,不把你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就不是夏咏薇!”
楼梯上,司徒皓谦正往卧室而来。
刚刚一回来,在楼下没看到妻子,问过佣人才知道她说身体不舒服要上楼躺会儿。
放下西装的和公文包,司徒皓谦就一脸焦急的上了楼。
中午他本来有个饭局,但是想到这阵子他因为觉得自己那方面不行,而觉得对不起咏薇,就常常为了躲她而在外面开房睡,连日来好几天都是这样,他怕妻子会生气,特地买了鲜花赶回来陪她吃午餐顺便也给她赔罪。
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来到卧室门口,拧了拧门发现门锁着,司徒皓谦不免担心的叩门,冲里面喊道,“贞儿,你怎么了?我听佣人说你身体不舒服,是出去了一趟着凉了吗?快把门打开让我瞧瞧,厉害的话我马上让他们去请医生。”
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听见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咏薇顿时一阵冷笑,一股脑儿从床上滑下地。
也不答话,她冷着一张脸来到窗边的茶几前,毫不犹豫的拿起果盆里那把用来削水果的刀,她便勾着一脸的恨和冷笑朝着那扇不断被拍动的门步步逼近。。
“司徒皓谦,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把好好的一个邵然折磨成那样,还让我的女儿失声了这么多年,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咬牙切齿的来到门口,咏薇一双哭红的眼睛里燃烧着凛冽的恨意。
“贞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门外,自作多情的司徒皓谦搞不清楚状况的继续敲着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觉得很丢人,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无法给你性福,我才会躲着你的。你把门打开好不好,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然后你再跟我闹,嗯?”
生气?
握紧手里的水果刀,咏薇在空中比拟的戳着司徒皓谦的胸膛,她冷冷的勾起,鼻子里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
生他的气,他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她都巴不得他一辈子当太监,岂会为他生气!
这个男人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挺把自己当回事,真以为她会爱上他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