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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你这刚好就来给我请安,我还没说你呢,这会儿又走那么远的路我也不放心啊,何况这天还凉着呢,别再冻着。”太妃对于雪凌这病刚刚好就来请安,已是很心疼了,让她走那么远,她可不舍得。
“有软轿呢,我在屋里呆得久了,只觉得气闷,也去走走反而能透透气呢,若是怕冷,多穿件衣服罢了,这对侧妃娘娘而言也算件大事呢,孙媳妇亲自过去,若侧妃娘娘担心,孙媳妇也能劝几句不是。”她温婉而笑,太妃倒是根不不想理会侧妃是否会伤心,她只是担忧侧妃为借着凌家的名义搭救她父亲,雪凌想必也是为了提防着她这一点吧。
想了想,太妃见雪凌满心要出去散散心,也便是同意了。又吩咐人备了她寻常坐的软轿,铺着柔软的褥子,让刘嬷嬷亲自服侍着雪凌上了轿,方安心下来。
对于陷害自己的人,雪凌可以忍,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们下手的人,她却是万万容不得她了。很不幸,侧妃便犯了她的大忌,她首当其冲成了那个让雪凌难以容下的人。
凌楚然已经命人着手调查侧妃了,甚至向太子借了密探用,雪凌帮了太子那么大一个忙,太子也鼎力相助,想必过不了多少时候,侧妃做过的事情就会大白于天下了。准确的说,是大白于王府。毕竟这样的丑闻,无论是太妃还是王爷,都是不允许传出去的,凌家百年的声誉,任何人不能动它分毫,凌家之人可以死,可以辱,但是不能成为抹黑凌家的污点。
雪凌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在她心里,还不是很理解家族的重要性。
侧妃的小院子不算很小,前后屋舍俨然,小巧雅致。
屋前一颗杏花树,此时已有不少花骨朵在枝头挂着,树下设着红木的靠椅,侧妃一人独坐,对着杏树出神,这些日子的安静叫她反而有些惊慌,乱乱的,理不出一个头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又总觉得不对,淡淡撇开。QfPx。
这些日子她与外间的联络几乎断绝,虽然几次她想要叫人往外递消息,但想到可能正有人监视着她这里的一举一动,她就强制按耐下了这个念头,很多时候,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宁愿选择以静制动,可惜现在不是从前,现在的她是别人网中的鱼,就等捕捞上岸了。即便她想静,她也常常会走神,会发慌。
雪凌一行人进来的动静不小,侧妃从沉思中被惊醒,她看向那个阳光下笑得灿烂又端庄华贵的女子,闪过一丝嫉恨。有些东西,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全有了,而她,苦熬了几十年,依然暗淡,低微,卑贱得仿佛蝼蚁,生死不能自主,从来没有尊严,仰仗别人的目光过活,她痛恨这样的自己,真的好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