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帝玩心大起的写了那道圣旨,还告诉了宣旨的宫人要特别的注意水心的反应。
结果,刚刚打发了宫人去尚书府宣旨,黑衣暗卫突然走了进来,低声回禀了什么,东轩帝又是紧皱眉头,最后说道:“去通知海世子,让他解决!”
暗卫走后,东轩帝又沉思起来,后来不知道又突然想到什么后,又哈哈大笑,还好刚刚宫人去宣旨了,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东轩帝给弄凌乱的,东轩帝暗道,这也真是巧啊,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觉得海越泽是故意躲她啊……
尚书府中,自从宫人走后,水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这个东轩帝莫不是疯了吧,竟是让她年后就出嫁,现在都是十一月份了呀,而自己笈笄的日子正是腊月二十五,而她的婚期是二月二十二,看来自己天生就是个二啊,干嘛不早早的防备那些阴险的人啊!这样一来也就有几个月的时间了,那她还怎么要搬出尚书府啊,别说她那便宜爹爹不同意,估计就是大舅舅,外祖母也不会同意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留在家里备嫁都很困难的,别说还要做别的事情?
想到东轩帝那道圣旨来,水心并忍不住骂起了海越泽,难道他有恋童癖啊,自己要再过几个月才满十五岁好不好,就这么着急?水心可是没有胆子违抗圣旨,只能径自骂海越泽,水心此时只想站等他再夜探尚书府时再找他算帐。
皇宫御书房中
“什么?寻丫头说自己是个二?那二是什么意思呢?”东轩帝回来听宫人回禀着当时的情况,觉得又要好笑,又无奈,可是这二是什么意思呢,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这丫头啊!看来等海越泽回来的时候,要有一定的苦头吃了。
“赐婚的消息传出去没呢?”东轩帝想罢,沉声对宫人道。
“回皇上,已经传出去了,这会儿各宫中都已经知道了!”宫人恭敬说道。
“……”
就这样东轩帝给水心赐婚的消息就这样传开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啊,荷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是松了口气,而由于三位皇子一同赐,婚期也是从宇文墨开始的,三个人先后相差不到一个月去,所以荷妃根本没有机会再思考别的了,只能抓紧时间为宇文宏准备婚礼,虽然儿子这一连就娶了两个侧妃,还是一同进府,但这两人侧妃是因何而为,都是什么身份,荷妃自然是不能有所怠慢了。。
而南越将要嫁过来两位公主,所以自然也要先行离开了,西燕国一见也没有她们什么事了,便也先行告辞离开了,只有北地一国的大皇子想等着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子出嫁了再走,让听到这个消息的吴凌儿真是愤恨的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吴王对于海越浩同是海王的儿子,但却只是个庶子一事心里也是有一道坎的,但是对于他在寿宴上及时的为自个儿的女儿解围,还是心存感激的,虽说他也看出了一点苗头这北地大皇子的意图,但最终自己的女儿不用嫁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不是吗?
因为嫡庶之别,长幼之分,所以这第一个成婚的人便是水心了,婚事订在了二月二十二,所以水心这些日子十分的忙,忙着笈笄礼,忙着准备结婚的事情,老太太与那刘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惩治冯姨娘的事情的原因,竟是对自己友好了起来,友好中还夹杂着丝丝的惧意,因为府中没有祖母,所以水心出嫁一事除了相府的王氏帮张罗的,这老太太和刘慧儿也很是卖力帮忙活着……
就这样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月,天气都冷了起来,也没见到海越泽的出现,开始的时候水心还很是气愤,骂他知道出去躲清静,做下了坏事便没了踪影,可是后来,连日的被大舅母王氏拉着去选这,选那的,回到府中又被刘姨娘拉去学女红绣嫁妆,便让她累的无力多想海越泽之事了,这日,夜过三更,尚书府中除了守夜的下人外,都已经入睡了,本来如今便是隆冬时节,所以夜晚冷的空气都似凝结了一点声息都没有了,皎洁的月光洒在窗棂上,清冷而幽静。
屋中,水心早已经睡下了,红烛发出柔和的光芒洒进水粉色的棉纱床幔中,柔柔的漫过了大床,似轻抚着床上连睡觉都深皱眉头的人儿。
这时,外间的窗棂被轻轻的推开,一道黑影敏捷的闪了进来,划入了屋中的月光在来人的脸上一晃而过,照过他峻冷的眉宇,幽深的眼眸和因抿唇而显得异常清冷刚毅的面部曲线,不是海越泽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