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吵架他的质问,让她此刻像极了出来幽会的妻子。
谁说不是呢,结婚后,两次和同一个男人用餐,居然好死不死的给自己的丈夫撞见,这样的运气,估计不比那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要差吧,她发现更让让人无语的是,解释吧,他不一定会肯听,不解释吧,倒有些欲盖弥彰之嫌。
“亚丹!”这是付惟行第三次叫她了。
亚丹愣愣的抬起头来,“额,你说什么?”
付惟行摇头笑了笑,体贴的问:“怎么了,上个洗手间回来,魂不守舍的?”
亚丹张嘴想要说什么,目光却落在了那边餐桌上的男人身上,他们选的位置正好和他们的相对,其实只要稍微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可她却在最后才发现他,换做以前,只要有他的地方,她准能第一时间捕捉得到他的身影,那个印在她心上的男人,可如今······
是她变了,还是他们都变了?
欧子西应该来了有些时间了,因为餐桌上的食物吃得七 七八八了,他靠窗坐着,窗外明媚的光线直直的落下来,把他那欣长的身子裹得密密实实,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潋滟着流光的光线将他那英俊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他半低着头,注视着手里的红酒,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擦得发亮的高脚杯,一下一下的,晃得里面的液体荡起了一层细小的波纹。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手里捧着文件,一脸小心翼翼的述说着,说的什么听不太真切,但从他那紧张的神色看得出,他定是有求于欧子西。
她差点忘记了,他的公司也在这附近。
欧子西突然没预警的抬起眼来,直直地和亚丹的视线相撞,她心下一惊,放在桌上的手一抖,竟打翻了付惟行刚递给她的果汁,可她像是毫无知觉般,连对方男人的惊呼他都没听到。
欧子西平静的和她对视,像是在欣赏她的狼狈,又似是在探究她眸底的紧张,亚丹没有动作,只是凝着他,隔着稀薄的空气,两道视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氤氲起一层层暧昧且炽热的流光,谁都没有移开眼。
这种让人心悸的心跳,牵动着整个心脏都在发紧的疼,那种痛就像是火山爆、发迸发出来的岩浆,炙烤着整座森林,那般热烈,那般强势····
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到底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三年?五年?还是七年?
她已经记不清,她只觉得自己整个眼眶莫名的湿了,几乎酸涩得发疼,大颗大颗的泪珠已经弥漫了整个眼,模糊了那道视线,那道人影,眼前晃过的都是七年前在海滩上的那一幕幕。
时光宛如倒回了一般
她那般真切的看到了不远处的男人站了起来,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一如七年前那般,他踏着阳光,踩着云彩,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是那般用力···
直至他近乎粗鲁的扯起了她的手臂,属于他的气息钻进了鼻尖,逼得她的泪越涌越凶,终是在起身的那一刹那,泪落了下来。
亚丹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野蛮弄痛哭的,还是多年来积累的委屈让自己哭了。
欧子西漠然的牵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外走,付惟行从震惊中回过神,出手极快的拉住了欧子西结实的胳膊:“放开她!”
简单的三个字,从他的齿间脱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放手!”欧子西从铁青的唇角挤出这么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警告。
牵着亚丹的手不免又多用了几分力攥紧,像是用力握着什么宝贝,怕她从指缝中溜走似的。
“该放手的人是你!”付惟行倒也不怕他,一语双关的说。
不料
失去耐心的欧子西反手一拳就挥到了付惟行的脸上,付惟行被他这无预警的一拳生生的 逼退了几步,坚毅的嘴角顷刻间落了红,可想而知,欧子西这一拳力道下得不轻。
“你······”亚丹瞠目结舌的看着暴怒的欧子西。
想要过去看看付惟行是伤势,却被欧子西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亚丹挣扎:“欧子西,你发什么疯。”
“你闭嘴!”欧子西低喝一声,亚丹吓得噤了声。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只剩下整个餐厅的人都错愕的看着负了伤的付惟行,好在很快经理出来化解了这一场尴尬,不管是付惟行还是欧子西,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人。
“付先生,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吧!”经理颤颤惊惊的说。
付惟行嘴角含笑的摇了摇头,清润的眸底不易察觉的划过一丝狠厉,只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依旧温和的说,“不用了,小伤而已,这餐记在我的账上。”
说完,便见他优雅的拿起自己的外套和亚丹落下的包包离开了。
“停车,我要下车!”亚丹极其平静的再次要求。
欧子西置若罔闻,只是把车速又提高了一圈,看着他玩命的在这车水马龙的路上穿梭,亚丹怒了:“欧子西,你想死别拉着我!”
“怎么,怕了!”欧子西不冷不热的讥笑一声。
“怕,当然怕!”亚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说话不再客客气气,唯唯诺诺,倒多了几分决然:“停车!”
欧子西怔了怔
“停车?让你倒回去和那男人继续陪吃陪笑?然后接下来再陪睡?”他扯出一抹慑人的冷笑,胸腔里的那股怒火,来来回回,早就把他的理智给烧没了。
亚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似是觉得这样的话不会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你说谁陪吃陪笑,你把我当什么呢?”
“三 陪小姐!”他偏头,干脆的说,眼里的那份凛然和嘲弄,像极了一把把冰刀,锋锐得让人心惊。
亚丹攥紧手指,忍着想要扇他巴掌的冲动,咬紧牙根,将喉头的那点酸涩硬生生的 逼回肚里,反而一笑:“三 陪小姐,你还真看得起我,怎么样,勾搭的这个主还不错吧!”
欧子西有些讶然,并不曾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别说用这样的口气来和他交涉,他眯了半分眸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她嘴角那自嘲的笑意更浓。
“看你这样倒让我觉得你在是吃醋,嫉妒。”亚丹像是故意要惹毛他,每个字都说得额外的嘲讽,心底的那份痛楚,让她不得不竖起那早已八光的刺,即使会将彼此刺得鲜血淋漓,可这次,她也不想再退缩了。
“夏亚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啊!”欧子西偏过身子,直直的看着她。
亚丹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有关心过我吗?恐怕你连我长什么样都记不得吧!”
“你这是在控诉我对你的不关心么?”欧子西轻笑一声,看着她那吃味的小脸,心头的那点烦闷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不敢!”她别扭的把头扭到窗外,不想看他,却惊讶的发现,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而且还是在自家的院子里。
等她惊愕的转过头来时,温热的唇瓣那么准确的对上了欧子西凑过来的薄唇,她只觉得头脑里嗡的一声,便没了知觉。
欧子西好笑的看着她呆愣的傻样,坏坏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唔···”亚丹痛呼一声,却是更方便他的灵舌蹿了进来,那么的霸道,那么强势的闯了进来。
亚丹揪着他的衣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剪压在了头顶,身后的座椅蓦地被放了下去,她吓得瞪大了眼睛,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欧子西却没有感知到她的变化,顺势把身子压了下来,密密实实的贴在她的身上,本就窄小的空间,此刻显得更加拥挤,要命的是,他那火热的气息像一张密实的大网,完完全全的笼罩着她,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她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抵抗力,这会,更是让她手足无措。
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一如那晚,她伏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节奏睡着的那晚,可此刻,她却不敢在沉沦下去,一点都不敢···
明知是没结果的追求,她怕自己最后会伤得体无完肤,甚至连全身而退的勇气都没有。
那样的她只会狼狈得无所遁形而已。
眼前的男人,她看不懂,也猜不透,他的忽远忽近,他的模棱两可,他的若即若离都像个致命的漩涡,稍不留心,她都会坠入那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你别碰我······”亚丹扭着头,艰难的开口。
“我为什么不能碰?外面那些野男人就能碰你?好像没人更比我有资格碰你吧!”欧子西的语气平静却是带着无尽的讽刺,讽刺她刚才的反抗,嘲笑她的矜持,他故意又把自己的身子压下来的几分。
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大石,重重的压在她身上,不给她留有一丝喘息的间隙,他自上而下的凝着她,眸子里尽是盛怒过后的凌厉,他浅笑,那笑像是一条毒蛇,裹着满满的毒液。
“你不让我碰,我今天还偏要碰,我倒要看看会怎么着。”欧子西无赖似的开始不老实起来,粗粝的大掌粗鲁的掀起了她的裙摆,探了进去,触及到她那嫩滑的肌肤,他几乎是僵硬了身体。
他狠狠地低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