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妹妹劳心了。”惊悚片刻,白素宛嘴角努力地扯出一记笑痕,只是,笑容苍白而无力,眼底更是隐藏着某种阴狠!
在她接花的那一瞬间,利速地抬起食指,一把按压在了那贴胶布的地方,狠命地使着蛮劲,女人唇瓣颤抖,面色紫青,双眼露出恐惧的色彩。
“你……”
“姐姐,我所承受的,必会加倍奉还,偿到男人被偷走的滋味没有?”
见白素宛张着唇,一语不发,满眸幽伤,她又说:“有点酸,还有一点涩,还有一点苦,是不是百味齐全?”
她阴狠一笑,轻轻细语!只是,轻柔的话语如一柄冷毅的钢刀,似乎想要把贱人立地凌迟! “飞……儿,我是真心悔过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很过份,不该生下果果,可,那也是一条生命,我们大人再怎么样,她始终是无辜的。”
猛地,她一把推开飞儿,火速从床上翻了下来,光着脚丫,不顾手背上针管被扯掉,血流满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双手撑着地板,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念念凄怆道:“求你,放过我,飞儿,求你,放过我,以后,我再也不找东浩了。”
呜呜呜,哭声是那么凄凉,飞儿正感到莫名其妙,猛地,身后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一抹小身子窜进了屋,见到屋子里的情形,如一阵风般卷过来,冲着飞儿又踢又咬。
“你这个坏女人,你好毒,你欺负我妈咪,我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被小妮子咬了一口,飞儿怒气攻心,她一边捏握着白果果打自己的小手,一把冲着白素宛咆哮。
“白素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这坏女人欺负我妈咪,呜呜呜。”白果果行动受制,急切地呼唤着后面的阎东浩,阎东浩走进病房,见到这个场景,脸色气得铁青,嘴角抽搐着,三步两步奔过来,一把将果果拉至自己身后,冲着飞儿冷喝:“米飞儿,你是不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
凶狠野蛮地推了她一把,飞儿身子向后退开一步,方能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头差一点就磕到了吊着输液瓶的担架角上,看着地板上伏跪着的,头发撒满脸颊的狼狈女人,双肩抽动,仿佛在压抑内心的委屈与恐惧!
再看向阎东浩,尽管努力告诉自己,阎东浩就是一牲畜,一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看着他双眸怒瞪,狠不得要将她吃了的表情,一副母鸡护着小鸡的模样,感觉,心一下子就被撕裂成了两瓣。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还有她米飞儿向来高高在上那份自尊与骄傲!
她知道白素宛会装,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将戏演得入木三分,不给她颁奥斯特奖,是导演有眼不识金相玉。
仰头,她发出两声阴阳怪气的笑,走到阎东浩面前,轻声道:“阎东浩,我只是好心来看望姐姐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大地干火么?”
“猫哭老鼠假慈悲。”阎东浩愤愤地冷嗤,转过身,将白素宛揽进怀,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压在自己胸膛口,仿若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慰女人一颗受伤的心灵,抚平她心中的创伤!
然而,真正受伤的可是她米飞儿呀!白素宛不过是演了一场苦肉计,阎东浩就被迷成了这样!
医生来了,替白素宛检查了病情,护士重新为她扎了针管,嗔怒道:“请不要再骚扰病人了,她很虚弱。”
闻言,阎东浩面色布满了阴戾,一双盯望着飞儿的眼睛,像是要喷出两团火焰来,医生带着护士刚走离病房,他一把拽着飞儿的胳膊就冲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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