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钦陪着宁白喝酒,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些自己的委屈。
“你说,我不过是去应酬,她非逼着我写‘知错书’。堂堂男子汉,竟让她一个小女子如此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白少有事态,自成亲之后,地位急转直下,尝尝无法控制情绪变动。每每此时,他便邀三无好友齐聚,共同排解心中苦闷。
平日里,宁八斤与他说的最为和乐。今日,宁八斤居然因美景相邀,舍下他们几兄弟。有异性没人性!
赵钦揉着头,善雅公主强权,这种事每隔几日便会上演。
偏偏宁白不敢对着善雅公主发怒,却只有到这里来生闷气。
“那最后你写了没有?”
赵钦比较好奇这点。
“写?”
宁白怒瞪赵钦,好似他说这话有多么丧尽天良般。
忽而,他的气势下陷,只化为一声叹息。
“写了。”
如若不写,他今日还怎么能出来?
不出来排解下阴郁,他都快被憋死了。
赵钦想笑。
谁能想到,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宁公主,居然娶了个悍妇不说,还被管得死死的。
虽然宁白一肚子牢骚,可赵钦也明白。
人家那只是发发牢骚,谁要真对善雅公主不敬,他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这不,前几天不知哪个愤青跳出来,非说善雅公主乃是奸细,跑到凤昭国搜集信息的。宁白二话不说,直接将人丢去了南疆。
还派人看着,决不许回来。
他不是说善雅是奸细吗,那宁白就让他也当回奸细。
大家算是明白了,善雅公主有多得宁公主宠爱,再不敢乱说一个字。
善雅公主对宁白不客气?
那完全是宁白自己惯出来的。
宁白已在半梦半醒间,赵钦的耳边还充斥着他种种抱怨。他又想笑,又有些羡慕。
像这样吵吵闹闹的生活,他不知道有想要。
哪怕他永远被打压,永远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人,他也愿意。
可是,有些事,只他一个人愿意没用。
胸口处的玉佩似隐隐发烫,赵钦抚平胸口的衣衫,不再去想。
前面,一个小厮鬼头鬼脑地瞧了过来,在赵钦的斜睨之下,急忙小跑上前。
“赵大人,我家夫人让我接老爷回府。”
这是宁府的小厮,轻车熟路,每每宁白来此,他随后也跟着来了。
“嗯。”赵钦点点头,“今日喝得不算多,回府不必再喝醒酒汤。”
“多谢赵大人提醒。”
小厮抱拳道谢,随后将宁白扶起。
“老爷,咱们回家了。”
却没想,宁白直接推开他,站起来,气势凛然。
“不,我不回去。你回去告诉她,老爷我伤了自尊,不回去了。”
他大手一挥,脖子一仰,态度很是嚣张。
“这……”小厮没了办法,看向赵钦。
“赵大人。”
今日老爷虽然没有喝多,可怎么看起来比喝多了还要麻烦?
赵钦知道宁白堵着一口气呢,“知错书”这种事,哪个男子能忍得了?
不过为了赌一口气,也真够拼的。
赵钦哪里不懂宁白,随口问向小厮。
“你家夫人可知错了?”
小厮也是激灵,这种事他和赵钦配合得当。
“知错了,知错了,我来的时候夫人还特意强调,一定要和老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