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权跟刘嘎为新入户碧溪村的人家登记,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家了。
李权登记了这么多人,猜想都是安馨荷口中所说的家将。不然不会全都是中年男子。
一共二十几人。
二十几人虽然同时入驻,但很容易被两千多口人的村子消化,不会引起怀疑。
李权知道胡家势大,自己在碧溪村当官少不了要跟胡家冲突,仅凭这几人,李权没什么底气。所以也不在意,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遇到胡家找麻烦,能躲则躲。
到了最后一户门口,发现这一户人离八丈亭最近,不过几米之遥。
李权不在意,在门口随意地喊了声:“嘿!嘿!有人吗?”
听到房门发出的“嘎吱”声,李权知道有人出来了,自顾自地埋头翻开户簿,拿起笔准备记录: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长居还是短居?”
“羽蒙,襄阳人士,猎户,长居。”
李权记录着,正想再问些细节,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不就是那天叫馨荷“小姐”的木头脸吗?
人虽然是木了点儿,但对方那一箭射穿钢刀的技术还是给李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功夫肯定是一鼎一的棒。而去对方离八丈亭最近,以后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少不了这木头脸帮忙。
李权朝他笑了笑,可对方还是一副木头脸。
李权觉得无趣,问了些细节后朝对方说了句“以后常来八丈亭”。
可对方还是不搭理,径直回到了屋中。
“嘿!这牛犊子竟敢对老大不敬,老子进去修理他!”刘嘎义愤填膺地要冲进去。
“走啦!”李权将户簿塞给了刘嘎快步往八丈亭去。
家中两个美人儿还等着自个儿呢!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瞎耗?
……
……
绿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昨天看到夏茹过来,急忙地跑到刘嘎的草屋躲起来。不料李权草屋中的木床塌了,夏茹和秦绵闲着没事儿,就像看看怎么帮老爷弄张好床来。
第一目标自然是选择临近的两间草屋。
夏茹刚进屋就逮到了躲在屋内的绿竹。
现在绿竹正低头在草屋内接受曾经的姐姐的训话。
“姑且在叫你声妹妹,这些时日你都跟老爷住在一起?”
绿竹扯着衣角,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当初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是你求着老爷休了你的,现在为何有回来缠着老爷?”
“夏姐姐,我……”
绿竹猛地抬头想要解释,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没名没分,却跟老爷住在一起,不管说到哪儿都是自己的错。小丫头很无奈,她现在无家可归,除了老爷,只有如花可以依靠。但是花姨又不知身在何处,绿竹除了跟着李权已别无去处了。
但这样的理由不能说,绿竹觉得自己说了会更抬不起头,无限的委屈让她“吧嗒吧嗒”地流下泪来。
“哎!以前你我关系不错,我现在才这般和你讲道理。换做是姐姐来这儿,断不会跟你这般客气。”夏茹面露忧色,“你要知道,李家非寻常人家,老爷的颜面关系这整个家族的颜面,要是你两的事情传扬出去,对我李家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你在李家时,我李家待你也不薄,为何到头来你还要害李家,害老爷?”
绿竹羞愧地低下头,不住地抹着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