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权就要进学堂。
本以为没事儿了,没想到几个老家伙还缠着李权不放。
跟着李权一起进了学堂院中,表情再度严肃起来:“李侍讲,昨天你好像提前走了是吧?”
李权脸色一变。
几人怕他误会,赶紧解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只是你走之后,你的学生犯事儿了!”
“犯什么事儿?”李权表情一变,“难不成是有学生干柴遇烈火干了什么苟且之事吧?”
几个老者咽口水都差点儿被呛死,老脸涨得通红,连连咳嗽:
“咳咳咳!李……李侍讲,此话万不可乱说!这这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不是这样的,是你的学生把苏大学士给打了!”
“嗨!原来这样,有什么打不了的?又不是打我。”
“……”
真实酸秀才遇到老流氓,说话根本不搭调。
吕方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说道:“李侍讲,你是学生的先生,现在你的学生把别的先生给打了,你总要负责吧?”
“负责?怎么负责?”
“这个……这就要看人家苏大学士的意思咯。先把学生们叫上,过去看看人家再说。”
“好吧好吧!”
李权只想快点儿把这些老家伙给送走,便顺着他们的意思。
课堂里的情况李权很满意,他不在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在看书写字,这样看来,这些公子哥也不似想象中那么难教嘛。
“咳咳……”站在门口,李权干咳了两声。
学生们目光投来,李权接着又道:“所有人都跟我来。”
倒是没人不听李权的话,所有人都跟着,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今日的学堂很乱,因苏允的伤势,后院的小孩子没了约束,跟疯了似的到处跑。学院各处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时不时还能看到新来的先生被学生捉弄得满园跑。
如此情景,这些个翰林院的学士视若不见,径直带着李权众人到了苏允养伤的房间。
这苏允当真是惨,一条腿被打折了还不算,胸上脸上到处了淤青,眼睛四周还有未洗干净地墨汁。才几天不见,苏允竟少了半条命。
见着吕方,苏允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露出一排黑白相间的牙齿。
李权对苏允无甚仇怨,见其如此模样最开始是不可思议,随即想着难不成真是这帮小兔崽子搞的?
“这这这……苏先生,您……您还好吗?”李权惊讶着挤到人群之前。
见着李权,苏允哪儿能给好脸色?冷哼:“好!我好得很!哎哟哟哟……”
苏允太过激动,说话牵动伤势,立刻疼得嗷嗷直叫。
后面站着的学生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李权怒视身后:“还笑!看你们干的好事,竟把苏先生伤成这样!”
这时,一个学生站出来:“先生,话可不能乱说!苏先生变成这样可不关我们的事儿?”
“什么?”一听这话,苏允情绪更加激动,惊呼之后又扯到伤口,然后又嗷嗷叫唤起来。
眼看苏允争辩不得,那学生嘴上不停:“先生,昨日您不在。没看到事情经过所以不知道,切不可轻信他人之言冤枉我等。”
其余人附和:“就是!有谁看见咱们打了苏先生?”
李权转向吕方:“掌院大人,可有证人?”
“证人?”吕方也面露男色,那些个侍卫见势不对早躲起来了,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看,要找证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吕方问苏允,苏允也接不上话。
见此情况,李权怀疑道:“苏先生,既然都没证人。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误会?哪儿来的误会?我……我……明明就是你学生下的手!”
学生不依,接二连三地叫嚷:“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的?”
“我……我……”苏允又接不上话了,“当时……当时有人泼我墨汁,害得我目不能视,故没看见是谁打的我!”
学生追问:“那又是谁泼的墨?”
“这个……当时没看清楚。”
“哼!我说这位先生,您这一问三不知就说是咱们打的你,未免也太武断了吧?难不成自己摔了一跤就想赖在咱们头上?是不是觉得我等好欺负?不行,此事我得回去禀明父亲,让他来未我主持公道。”
“对对!我也要回去找父亲来评评理!”
这下乱套了,苏允百口莫辩,加上这些小祖宗又搬出老子来吓唬人,害得苏允气急攻心,突然喷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