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孩子的事有啥好琢磨的,你心里就拐不过弯了!”胡爱英的斥责对马长根起得作用并不大,“那可不一定,从小看八十,现在不着边,大了就更差得远了!”
来到门口,胡爱英一看大门是开着的,灶屋的烟囱里还冒着烟。马长根也看到了,当即笑嘻嘻地大声问了起来,“小乐,你个臭小子咋想起来回家来做饭的?”
马小乐揉着被烟熏得直流泪的眼睛跑了出来,“干妈,这灶膛子坏了吧,不抽烟了,可熏死我喽!”
胡爱英心疼走过去,摸着马小乐的额头吹了几口气,“好了,吹吹就好了,你去歇着吧,我来做。”
马小乐舀了盆井水洗了洗,舒服多了,抬头看着马长根呵呵直笑。
此时马长根已经没有了怨气,还觉得马小乐挺懂事,“臭小子,笑啥啊?”
“干爹,我帮村长家收花生你不生气吧?”马小乐胸有成竹,“不过那可不是白干的!”
马长根刚要说话,门外曹二魁炸雷吧般的吼叫就传了过来,“马长根,你家阿黄呢?!”话音还未落尽,曹二魁抗着扁担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哟,二魁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马长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但见曹二魁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想。
“我家雪花快没气了!”曹二魁说的雪花,是他的狗,浑身纯白,下雪天蹿出去一抹眼就看不到了,和雪一样的白。曹二魁说这狗是名贵品种,是他在城里打工时一个高贵女人给的,可值钱了,和村里的那些草狗们不是一个品种,那档次差多了。
听曹二魁这么一说,马小乐大体上明白了,可马长根还是一无所知,“二魁兄弟,你家雪花怎么了,怎么就没气了?”
“被……被你家阿黄给日的!”曹二魁瞪着要吃人的眼睛在院子里到处瞅,“那骚狗子呢,我要夯死它!”曹二魁举着扁担,样子挺吓人。马长根看了看马小乐,马小乐低下了头,他知道是马小乐把阿黄带回村里惹事了。
不过吓人归吓人,马长根也不能由着他在自家撒野,那村里人可是要笑话的,“我说二魁,要说这事吧,那是狗的不对,狗可以不讲理,可人不能不讲理啊,你想想,那狗东西在一起不懂事乱搞一通,人可不能跟着瞎掺合。”
曹二魁一听,马长根话里有话,而且越寻思越不对,“长根,你的意思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可没说是你的不对,人都有情绪,你家雪花摊上事了,心里哪能不着急,一着急难免会做出些不着边的事来。”
“那你还是说我不对了!”曹二魁旧气未消新气又来,“马长根,我告诉你,我家雪花要是挺不过来,你家阿黄也得死!不信走着瞧!”
“曹二魁,你叫什么叫,有本事你找阿黄去,在我这里叫唤什么!”马长根恼怒地说,“我可告诉你,你找阿黄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人,否而你出了事可就没人来找门了!”
曹二魁被说得噎住了气,“马……马长根,报应!谁都知道你家出了软蛋,好啊,这下不用发愁了,你家狗子厉害啊!你家狗子不是软蛋!”
马小乐听不下去了,当即对着曹二魁喊了起来,“好,曹二魁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现在就去你家操你女人看看,看我不操死她!你看我是不是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