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铁了心要早点回太平镇去处理酒厂的危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以往他从不会求秦部长办事,不过这次的事情要早点解决,非秦部长莫属。
电话很快从山口镇小饭店的座机上拨打到京城总部的外线号码上,接线员听林安然报了代号,让他稍等,转接到值班室,值班室又让他留下姓名,再将电话转给秦秦部长的秘书,秘书询问了秦安邦,这才算给林安然接通了。
“安然,有什么急事了?”秦安邦从未见过林安然直接将电话打到他的工作单位上来,一般都是选下班时间打到家里,显然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
林安然把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说了一边,问秦安邦:“秦叔叔,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再不回太平镇,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局面就彻底完了。这不光是涉及一个企业,更是涉及了一个镇的通盘发展考虑。”
秦安邦深知林安然的性子,事情不急,他是绝对不会求到自己门下的。看来这是还真把这孩子给极坏了,他想。
不过秦安邦虽然是官拜中将,可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地方武警可以受地方政府调配,而军队不行。
现实里不是小说里的那样,随便爱怎样就可以调动一个正规的军事部门搅和进地方的事务里去,那种情节只能在意淫的文学作品里才会存在。
军队每一步动作都属于军事行动,不明不白调动一个正规的军事单位,那是要进行上报的,这种事情很敏感,动辄就涉及政治问题。
可是,他实在不想让林安然失望,必须想个周全的办法。
“你等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给你答复。”秦安邦一向是标准的军人作风,说话也跟典型的军事术语差不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好了二十分钟,就绝对不会是二十一分钟。
林安然放下电话,守着座机不肯离开。
曾春知道林安然辖区出了状况,走过来地上一根烟,说:“别太心烦,船到桥头自然直。”
林安然接过烟,看了一眼曾春,想起刘大同父子,又想起曾春估计也是这出戏里的知情者,于是没好气道:“针没扎到肉不知道疼!曾大哥,我怎么看你倒是挺无所谓的,这里没人,咱俩之间也就明说了。你少跟刘小建走太近,他做什么的,你也应该很清楚,走得太近对你没好处。”
曾春深色黯淡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道:“小建这人我也了解一些,总的来说,心地不算太坏。他是商人,逐利也是正常嘛。”
林安然听出这是在给刘小建脸上抹粉而已,看来曾春是铁了心要搭上刘大同这条船了,于是也就不再多讲,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好吧,你现在说到底是个市局副局长,论级别是我上级,我叫你一声大哥,也还是私谊。你有你的选择,咱们彼此尊重。只是奉劝一句而已,言尽于此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曾春很少看到林安然这么直接地、**地说话,知道他心里有火,更猜到林安然估计对自己和刘家父子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种怀疑。
不过林安然猜测的很大部分也是事实,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二十分钟,秦安邦果然回电话过来了,他在电话里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安然,秦叔叔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安然心里顿时沉了下去。秦安邦做事一向有自己原则,或许他觉得这事违反了自己的原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