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头盯着林安然的背影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对他有十足的信心。”
在徐家举行酒会的时候,香港避风塘一家叫和记香辣蟹的大排档内。
丧狗在最里间的一个隔间内吃着东西,面前的桌上是横七竖八的螃蟹壳,一个火锅里热气腾腾,旁边摆满了濑尿虾丸和牛肉丸,还有一盘切好的生牛肉。
丧狗捏着肥大的螃蟹钳子嘬了几下,拿牙签挑出肉来,美美地放进嘴里,十分陶醉地嚼了几下,端起一杯三蛇酒,一饮而尽。
“爽!”他赞了一声,说:“这里老板的手艺十年如一日,的确不错。”
旁边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镜,年纪约莫五十岁的人,夹着一块牛肉,在火锅里涮了一下,尚未熟透,已经塞进了嘴里,嚼地滋滋有声。
“狗哥,今天找我们来,不会只是聚会吃香辣蟹吧?”牛肉下肚,他小眼睛从镜片后射出一道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丧狗道。
丧狗也夹了一块牛肉,涮了一下,沾了调料,塞进嘴里,边吃便道:“老鬼,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天找你们出来,确实有事。”
他看了一眼同桌另外一个染了金发、三十多岁,有些肥胖的男人道:“大雄,最近有无什么越南仔或者菲律宾仔想找生意做的?”
叫老鬼的,是丧狗手下的白纸扇,所谓白纸扇,是管理帮会财务和出谋划策的,等同于旧时候的师爷。而那个叫大雄的,则是帮会里的草鞋,所谓草鞋,就是负责对外联络的。
这俩人,是丧狗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大雄一愣,问:“狗哥,要稳人做野?大茶饭?”
丧狗没理会大雄,而是转向了白纸扇老鬼,说:“老鬼,我有单生意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鬼吃着牛肉,说:“狗哥,多年兄弟,有什么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你就直说吧,我们是烧过黄纸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丧狗端起酒杯,和老鬼碰了碰,吱地一口喝光,说:“好!够兄弟!”
继而又道:“有人出了个大价钱,要买起一个人,我想接了这单事来做。”
大雄说:“狗哥,这个容易,现在堂口新晋的四九仔们都想出头,有事做,他们一定拼命。”
四九仔是刚进帮会没多久的混混,一般来说要晋升就要做出点成绩,如果丧狗作为坐馆,交代的事情办得好办得妥,在帮会里前途当然就好了。
丧狗摇摇头:“你没听到我要你找越南仔和菲律宾仔吗?这次的目标不一样,是个内地当官的,而且身手好劲,据说上过战场,一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大雄傻愣了一下,没料到是这么棘手的事情。
老鬼提醒道:“狗哥,搞内地的官员,手尾很长的。何况龙叔也不会同意,一旦他老人家知道,咱们恐怕就麻烦了。”
丧狗一挥手,骂道:“X,那个老野,这几年什么都怕,怕这样怕那样,什么都做不来。老鬼,金主出这个数。”
他竖起一根指头,在老鬼和大雄面前晃了晃。
老鬼道:“一百个?”
丧狗轻蔑地笑着,说:“你再猜。”
老鬼吓了一跳:“一千个?!”
丧狗点点头,说:“没错。”
老鬼眼里露出贪婪的光,想了片刻道:“我看可以,一千个!我是从没接过这么油水的生意。”
但是兴奋了一阵,脸上又爬上了许多担忧,道:“如果这人身手这么好,恐怕就不好对付了,虽然越南仔也好猛,可是未必能搞定他。你看,越南仔和内地军队打仗,不也是没打赢吗?我看是要用计。”
丧狗说:“老鬼你说得对,要用计,有人给了个提议,你听听,看看怎样,计划你来完善,大雄负责找人,事成了少不了你们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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