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在手,天下我走!”
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宁夏乐的那叫一个有眉无眼。一万多两,这相当于多少钱啊?一个铜板能买一个包子,她这些钱,都够她吃到下辈子去了!
钱生钱的事儿她是没什么经验,但是她这不是有两个好帮手么?
两个丫鬟看着被窝里握着银票笑眯眯的宁夏,相视一眼,无语轻笑。
不管怎么说,王妃这会儿能笑的出来,也就代表她心里头没什么事儿的吧?
“时辰不早了,王妃先休息,今日未将玉佩给太后送过去,只怕明日一早得早些从御花园绕过去了。”
宁夏一听,认同的点头“来来,银票你仔细收着,这可是咱们的本儿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咱们不然就找个闹市做点小本儿买卖,不然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藏些日子也行。”
秋怡把递来的银票收了起来,看了一眼神情轻松的人,唇一紧,“是,奴婢定仔细收着,王妃也早些休息。”
直到两个丫鬟出了寝宫,宁夏这才坐了起来,看着烛火发呆。
明天一早,她就去跟太后说密室的事,只要一出宫,立马就走!
那么……炮灰王爷……
“是我,别怕,是我……”
“是我,你没事,你很好。”
“今日之事,我必给你讨个公道!”
“若你恼了,便打骂于我,只要你心里舒坦了,怎么样都行。”
“死了的,挖眼喂狗,鞭尸曝晒;没死的,让他付出代价!”
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下床,站在窗前,看着昏暗的夜空。
第一次看见他时,他一身白衣,替她挖着坑埋人;他悟着耳朵时,那份体贴温柔,让她心跳微顿;他挑守宫砂时,那副认真温柔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
一再的相救,她以为可以发生点什么;发生倒是发生了,结果却是仇人关系。
“皇兄,我,我杀了你母妃,你不恨我吗?”
这一句话,他眸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他松开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他,永远不可能……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既然是怀着目的靠近,又为什么一再的相救?既然恨她,为什么要这么救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吻她?虽然是蜻蜓点水,可那是一种安慰,一种暗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偏偏造化弄人,喜欢的人,偏偏是不能去奢求的。
窗前,她看着夜空失神,梁上,他看着她蹙眉。
都着凉了,为何还这般不知爱惜身子?连件外衣也不披上,她这般,到底是想怎样?
她问他怎么想的?他也想知道自已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大婚那晚未曾前去,他宁愿什么都不曾参与。
若有恨,恨便好;却偏偏,恨中有情……
夜色朦胧,她立于窗前想着他的种种,他立于梁上,想着她的不同。
终于,她关上窗户,剪影之上,她上了床,盖了被子。而她,是睡了吗?还是睁眼到天明?
一夜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一夜好梦,醒来必是觉得舒爽;可若是一夜未眠,那滋味便是难以言喻。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不舒服;身子忽冷忽热也就罢了,却偏偏,难受的是内力不受控制的逆行。
“王妃可是醒了?”
天微亮,冬沁便是端着热水进来,听着动静,立马走到床前问着“奴婢刚熬了姜汤,王妃若是想喝,这会儿便能喝了。”
“先收拾收拾再喝。”
不想看到两个丫鬟大惊小怪的样子,宁夏翻身坐了起来;内力逆行这事儿都闹了这么多回了,也没见她死,看来这事儿也死不了人。
起身洗漱,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喝了一碗又烫又辣的姜汤之后,主仆三人便出了安兰殿,绕着御花园去永和宫。
人人都说这宫里头好,好什么啊好?修的这么大,好看是好看,坐个观光车旅游赏景倒还差不多,要是天天这么走到腿断的去请安,那还不得累死?
难怪皇帝的那些女人死活得争宠了!得宠了,有轿子,还能让别人来请安,为什么不争宠?
“等我有钱了,我也修这么大一个地方,天天坐马车在里面绕圈儿;马车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炮灰……”
宁夏低声碎碎念,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一次又一次无奈的抬头看着天空。
王妃这是唠叨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一路走啊走,到了永和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吃过早膳了。
还好吃过了,不然太后一发飙赏她两碗热汤,她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跪在下方,垂着头,宁夏却明显感觉到太后眼中的狠劲儿;唇一咬,头磕在地上,没敢抬起。
“都下去吧。”
冷冷的一声令下,殿中再次只剩下二人。
“王妃今日倒是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