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不过是随口一问,秋怡便是仔仔细细的将所知晓的给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哦,是庶女啊,也难怪了。”
嘟哝了这么一句之后,宁夏把秋怡这些话给来来回回的嚼了一遍,最后神色古怪的看向秋怡。
这丫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按理说,庄映寒当是知晓这些的,她方才问秋怡,也是一时嘴快,而秋怡什么也没问,将事情解释的这么详细;这,怎么看都是在给毫不知情的人做着介绍的!
秋怡将视线收回,见王妃盯着自个儿时,不解的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奴婢脸上可是污了?”
污倒是没污,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发现了什么?
宁夏摇了摇头,想要问,却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问;没曾想,她不知道怎么问,秋怡接下来的话,却是给她做了解释了。
“前日遇着了昊天,他说王妃自打走火入魔之后这许多东西都记不住了,故此王爷让他来特意交待奴婢,若是王妃有什么记不得的,奴婢们要说的清楚些;田家的事,奴婢也只知道的这么多了,若是王妃还想知道些别的,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听完秋怡这话,宁夏这才明白了原因;敢情是炮灰交待的啊!这炮灰,想的就是周到!
勾着嘴角摆了摆手:“就这样了。”想了想,有些不解:“你们私底下常常见着?”
“啊?”秋怡不解:“王妃指的是?”
“我是说,你和昊天他们,平时见着的机会多吗?”怎么觉得这姑娘说起昊天时,那神色有点不对?
秋怡忙摇头:“没有,这一路走来也就前日来交待过事情。”
还有就是方才遇着扶了她一把而已。
在心中加了这么一句,秋怡那面色又是热了一些。
宁夏看着秋怡那有点古怪的神色,歪着脑袋想了想,半响之后,目光带笑的看着秋怡。
别人家都是把陪嫁丫鬟给夫家准备着,看来,秋怡这姑娘,倒也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心中正在想着这事儿,却听到外头的吵闹声更大了些;再次掀起帘子看去,却见着谢家的另外几个面生的丫鬟站到了谢雅容身旁,一个更是对田曼云的丫鬟推推嚷嚷,那模样,看上去甚是嚣张。
经秋怡提醒,宁夏这才想起,在渣男的寿辰之上,倒真是有个姑娘与她合了一曲,那姑娘有着过耳不忘的本事来着。
那姑娘,宁夏倒是有几分的印象,且挺有好感;此时见着那姑娘被谢雅容的丫鬟给欺负着,宁夏也就坐不下去了。
不为别的,哪怕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份,就该下车去瞧瞧才对。
这般想着,便叫着几个丫鬟一并下了马车,这走的近的,才听到谢家的丫鬟与田曼云的丫鬟叫骂道:“你们可真是好生的嚣张,采露姐姐的尸体是从你们的院中搜出来的,你们如今装个病,就想将此事给带过?这世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采露的尸体?
宁夏那迈出的步子一顿,有些后悔下车来多管闲事了。
北宫荣轩那渣男把采露给弄死了,却栽赃到田曼云的身上,他想做什么?
毕竟已经下了马车,看热闹的人一看她下来,立马行了礼,这会儿要是再往回走,那就真是给人把柄了。
心中叹了口气,宁夏不得不继续上前问道:“队伍马上就要启程了,不知二位小姐这是发生了何事?”
谢雅容一见宁夏到来,心中虽恨,眉眼之中却是带着悲哀之色,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便是滚出了热泪:“臣女叩见王妃。”
谢雅容又是这副做作的模样,宁夏真是看的无感,直接转眼看着田曼云;却见到田曼云那双眼起了一层的黑眼圈,那眉宇之中更是透着病态。.!
这模样,分明是病了好些日子了。
田曼云本是整个人靠在丫鬟的身上,见到宁夏来时,双手吃力的撑着丫鬟的手,朝宁夏行了一礼:“臣女田曼云叩见王妃。”
这声音,有些干哑,且气虚无力,一听也是病人的感觉。
宁夏看着眼前的姑娘,真难和寿辰当日那个机灵的姑娘给合到一起。
“田小姐快起,看田小姐这模样似身子欠佳,可有请了太医用药了?”
这关心,宁夏倒是发自真心。
田曼云那双虚浮的眼带着讶然,似对宁夏不处理事情反倒先关心她甚是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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