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旭不敢提,不代表宁夏不敢提;只见她弹着袖口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小皇帝身边:“皇上,方才我听说宫外传言圣女降世,这事儿皇上可是听说了?”
小皇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其余几人也将目光落于她身上;半响之后,小皇帝问道:“倒是听说了,难道说,你便是那圣女?”
“……”
“皇上真会说笑。”敷衍一笑,宁夏说道:“我可没那绝色之姿,若说容貌绝俗,我所见过的女子也只有谢小姐和八公主才有配得上;既然是圣女,自然是身份尊贵,想来,八公主这身份,才配得上圣女之说。”
“庄映此话差矣。”
小皇帝还没说话,那凡事儿喜欢插一脚的染九便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我可听说那圣女乃天上神女降世,到这世间,是来磨砺的,若是身份尊贵,还如何历练?不如呆在天上做那神仙来的快活。”
天上飞的是鸟人,不是神仙。
心中回了一句,宁夏开口说道:“人生在世,便是劫难,无论是生在帝王之家,还是赤足百姓,都免不得生老病死,都少不得七情六欲;有爱,有恨,有苦,有痛;有求之不得,有放之不下,这一切,难道不是磨砺?”
你跟我扯这些?我把网上的段子放出来,分分钟秒杀你个渣渣!
宁夏这话,说的染九一时语结,乘着这档子,宁夏继续说道:“既是那天上下来的神女,这人世间的一切对她而言,自然处处是磨砺;听说圣女乃面容绝俗,身带异样,冰清玉洁之人。
若说面容绝俗,咱们这儿只有谢小姐和八公主称得上,至于那异香,我不说,大家也知晓这事儿是没法子评判的;但是,冰清玉洁这一点,就不必多说了吧?”
说到这,宁夏面上一笑,搬石头砸脚,好像是谢雅容常干的事儿!
之前谢雅容凄凄哀哀的控诉着宁夏坏她名声,如今倒是给了宁夏机会来证实谢雅容并非完壁之身。
呐,做人嘛,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好;虽说要有理想,可是这白日做梦的事儿,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宁夏这话,听的谢雅容面色微变;她万万没想到,宁夏居然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
今日若是她非得证明圣女之事,只怕会成全了周宇沫!
心中还来不及恨,便见着外头有人走了进来,众人望去,只见一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大步而来。
待那人走的近了,众人这才醒悟,这不是摄政王吗?
听说摄政王清理道路之时,被滑下的雪山所埋,受伤颇重,这几日一直在床上修养。
只是,修养数日,怎的再次出现于人前,便是戴着面具了?
摄政王的到来,引起众人的猜测;寒王也是没料到摄政王会来参宴,忙起身相迎,同时吩咐着人添桌摆宴。
摆了桌,入了座,北宫荣轩一副大爷的模样瞧着宁夏:“王妃是在说冲喜之事?皇上下旨几时成婚?”
北宫荣轩这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宁夏的身上;宁夏心中暗骂这男人狡诈,见小皇帝目带询问的瞧来时,忙说道:“瞧我这健忘的性子,若是王爷没来,我怕是忘了这事儿了。”
懊恼间,宁夏将话与小皇帝说道:“皇上,我与王爷新婚之际,却是事故颇多,我这大病小病不断,王爷又是无故受伤,想来是犯了太岁,才这般不顺;这还未回京,只怕路上又有个三长两短,心中甚是恐慌;听说冲喜能增气运,既然谢小姐与王爷都有了婚约,又有了夫妻之实,倒不如先给二人行个礼,以免回京途中不顺,再生变故。”
宁夏这话落,那谢雅容便是握紧了双手。
小皇帝那眸光闪了闪,开口问道:“摄政王,这是你和王妃共同的意思?”
“回皇上,王妃说的是,这一路走来,我与王妃诸多不顺,想来是气运受阻;既然冲喜能改运,倒不如先行个礼,回京之后,即刻完婚。”
北宫荣轩这话,也就相当于是承认了与谢雅容早有夫妻之实;如此一来,众人看向谢雅容的视线,就变了味道了。
来之时,是谁在控诉着王妃坏她名声?又是谁声泪俱下,宁愿一死以证清白?
如今这些谎言被当众拆穿,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陷害之事,众人对谢雅容的评价,已是一落千丈!
小皇帝视线于二人面上扫着,顿了半响之后,这才说道:“虽说冲喜能改运,可到底这是在雪域,太过仓促,必是准备的不周;再过几日便回京,不如这些日子谢小姐先去摄政王房中伺候着,一回京便将婚事办了,也算是冲了喜了,二位意下如何?”
小皇帝这一问,北宫荣轩象征性的沉默之后,便点头说道:“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