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就想到了拦路打劫那档子事儿,只觉得这地儿实在是太合适了。
话说,她来的时候光知道睡觉了,都没有仔细看路,此时她瞪眼瞧着外头的情况,只觉得眼皮跳的厉害。
宁夏之前骂着北宫逸轩是乌鸦嘴,可说起来,她自个儿才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这才说了暴雨,空中就是一道刺目的闪电。
当闪电划破暗空之时,宁夏给吓的一下缩了手,紧接着,就是声声雷鸣。
“完蛋了,打雷闪电,可别是暴雨啊!”
说一落,就听到了‘哗哗’的雨声,宁夏那眼皮不知怎么的,就跳的越加的厉害了。
“左眼桃花儿开,右眼菊花开;我这左眼右眼不分频率的跳,这是要开向日葵?”
宁夏坐那儿嘀嘀咕咕,方晓于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大雨磅礴,队伍自然是受到了影响,当路面积水越多之时,速度便是减了下来。
瞧着下方那队伍,山坡之上,染九一声冷笑:“将周宇鹤那马给本爷射了!”
一名少女给他撑了茶,另一名少女戴着斗笠,手中一把长弓;听他这般说,应了声是,搭箭便是射了出去。
正在前进的队伍之中,拉着周宇鹤马车的一匹马儿被一箭射了脖子,受伤之下,却未致命;受到惊吓,马儿便是一声嘶鸣,失了控制的往前冲了过去。
周宇鹤那车前,是宁夏的马车;宁夏正在嘀咕着这到底是要开桃花?还是要开菊花之时,马车受到撞击,一个踉跄。
坐着的人被猛的一撞,惯力之下朝前猛的一扑,好在有方晓垫底,才不至于把自儿的脸给磨了。
刚想问是怎么了,马车又是被什么一撞,方晓一把抠住车窗,一手将宁夏给揽住。
看着周宇鹤那马车撞上宁夏那马车之时,染九眸中透着噬血的光芒;特别是看到周宇鹤那马车好几次要滑下江河时,那眸中的笑意便是狰狞的很。
方童骑马并行于宁夏的车旁,见着周宇鹤的马车撞来之时,一个飞身跃了过去,拔剑便去砍那束马的缰绳;这受伤马儿的缰绳一断,他毫不犹豫飞身而起,一脚带着十成的内力,将那受伤发狂的马儿给踹下了江河之中。
受伤的马儿被踹下了河,其音凄惨;那剩下的一匹马,却也受到了惊吓,拉着那马车便是朝前冲了过去。
雨越加的大,路面已然开始打滑;宁夏被方晓给揽着,听着外头马儿的嘶鸣,以及马夫的呵斥之时,心里头慌的厉害。
“那辆马车!庄映寒的马,给爷射了!”
有方童在护着,周宇鹤便是掉不下江去;染九一声冷笑之间,亲自弯弓搭箭,却是在等着最佳的机会出手。
“周宇鹤,爷不会让你那般容易死的!”
少女应了声是,又是几支箭羽过去,宁夏那马夫被一箭射穿了头颅,瞬间倒地不起。
方童目光一沉,飞身而上,拉住受惊的马儿之时,抬眼冷冷的朝染九几人看来。
暴雨拍打着马车,令前头车中之人听不清后头的情况,哪怕是马儿声声嘶鸣,也只当是马儿在雨中不耐而成。
“都该死!”
嘴角一勾,染九手上一松,那箭带着千斤之力,朝小皇帝那马而去。
染九这箭一出,前头埋伏的黑衣人均是弯弓搭箭,一时之间,箭雨冲来,将众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暴雨之中受人伏击,还在陡壁之上,这对小皇帝而言,绝对不利。
暴雨之中,马儿阵阵嘶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北宫逸轩掀起车帘,第一时间朝后头看来。
也在此时,方童被箭所伤,滚下了马,马儿无人控制,一时发了狂,嘶鸣着朝前方冲了过去。
宁夏那马车朝前冲,周宇鹤那马车紧跟其后;北宫逸轩心中一惊,一边喊着昊天保护好宁夏,同时飞身跃上那马背。
北宫逸轩刚拉住缰绳,无数箭羽便是朝他而来。一挥手间,腰间软箭斩落数箭。
“北宫逸轩!”
一声冷笑,染九立身峭壁之上,那弓上三支箭羽,齐齐朝北宫逸轩而去。
也在此时,染九身旁的少女手中之箭射向了宁夏那马儿;二人配合得甚好,北宫逸轩飞身避箭之时,宁夏那马儿被一箭射中了脖子,一声惨叫之下,便是发了狂,撒着蹄子朝前冲了过去。
暗卫想要上前,怎奈暴雨之中,箭雨甚密;众人避箭之下,宁夏那马车冲到了最前头,却是拐弯之时,马车狠狠的撞到了山壁,方晓抠着车窗,被这力道一震,手上力道一松,站在窗旁的宁夏竟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夫人!”
方晓一惊,忙跃出窗去,眼见宁夏要被冲来的马儿给踏于马蹄之下时,方晓双拳运气,朝那冲来的马儿狠狠的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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