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一声‘大叔救命’,那男人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男人是双眼紧闭;瞧着这二人都是姿色不俗之时,那副老实的面容之上,带着尴尬的笑意,抬手抓了抓头,心中想着:敢情不是那档子事儿啊?
还当是这小夫妻在这林子里头寻刺激咧。
天寒地冻的,瞧着宁夏冷的瑟瑟发抖之时,那男人也不废话,喊着‘小五子带路’,就上前将周宇鹤给扛了起来。
“我和小儿子在山头打猎,这会儿回村子去你们怕是受不住冷的,不如先去山头那屋子里烤烤火,把衣裳烤干了再回村儿里头去。”
这安排,自然妥当;宁夏跟着那少年往前走着,已经是冷的不想多说话了。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光景,就瞧着那林子里一间小木屋,这屋子就这么一间,宁夏要脱衣烤衣,那父子二人自是要避嫌。
周宇鹤生的高大,没有合适他穿的衣裳,只能等身上这衣裳烤干了再穿;男人翻出一身少年穿的袄衣放到床头:“这是我家小五子的衣裳,夫人当是穿得,只是这公子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只能等烤干了再换了。”
大铁锅里烧着的热水,倒是正巧给二人用上了,那父子二人避嫌出门之后,宁夏哆嗦着手脱着衣裳。
当脱到里头时,一转头,瞧着赤炼歪着脑袋瞧着她时,面上一黑,一把提起那东西,往周宇鹤脸上一摔,接着就把那湿衣裳给盖了上去:“老实呆着!”
小吊带,九分裤的标配是必须烘干穿上的,手上的伤被水一泡已经发白,冷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蹲在火前遇了热,便是疼的很。
单手浇着桶里的热水简单的清洗着身子,等着里衣烤干。
那被丢到衣裳里的赤炼折腾半天之后伸着脑袋出来,瞧着宁夏裹着被子望着火堆失神时,嗖的就跑了出来,一尾巴甩到她脸上。
这一下甩的她生疼,一转眼,瞧着赤炼不满的吐着信子甩着尾巴时,双眼一瞪:“特么的甩上瘾了是不?仔细将你丢进火里烤来吃了!”
老娘还饿着呢!
宁夏不满,赤炼也不高兴,爬到周宇鹤身上,似在说着‘你倒是把我主子收拾收拾啊!’
瞧着神兽这么护主,宁夏啧啧两声:“你不是很牛么?有本事你自个儿长出手来给他换衣裳啊。”
直到现在,宁夏也没仔细想想,那父子二人为什么将她和周宇鹤给放在一间屋子里?
冷的脑子都没了的人,也完全没注意到,那男人喊的是一声‘夫人’。
赤炼被她一呛,扬着脑袋就开始狂吐信子,俨然是对宁夏不满;宁夏却是不管它,坐在火盆前就是不甩它。
烤干了衣裳就要去找药材,瞧着赤炼这样儿,周宇鹤这一时半会儿也应该是死不了的。既然死不了,她才不管他那么多!
宁夏不甩赤炼,赤炼就在那儿瞎蹦哒 ,瞧着宁夏真是不理时,这才爬到她跟前,扬着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瞧着她;那一对眼睛水润润的,看起来简直是萌化了。
“卖萌?卖萌也没用!”
从被子里伸了手出来,翻动着火盆上的衣裳。
好在这里头的衣裳不厚,这烤起来冒了烟之后就快干了。
宁夏不理赤炼,赤炼自是继续卖萌,打滚儿、翻肚皮,还时不时的往宁夏那手上蹭着。
不得不说,面对卖萌的东西,女人都是受不住的;所以,当衣裳干了之后,宁夏说道:“躺着别动!”
然后小东西就躺着不动了。
接着宁夏就把小东西给丢进了那脱下的湿袄衣里。
把小东西给盖上了,宁夏这才拿起烤干的衣裳穿上。
等她穿戴妥当了,这才扯出赤炼,然后开了房门,十分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只是我朋友中了毒,我得赶紧去寻些药材,可否劳烦大叔帮忙给他收拾收拾?”
那男人一听这话,忙说道:“夫人客气了,只是这大半夜的,夫人一个人去找药?我儿子刚回村儿里找人来帮忙了,你这要不等等?”
“不知来回要多少时辰?”
“不久,也就一个多时辰。”
“……”宁夏顿了顿,当赤炼在她袖子里要冒出来时,笑道:“不了,我还是先去找些药材,他这毒再耽搁下去,只怕危及性命。”
瞧她一心要去,那男人也不好再劝,给她准备了火把之后,看着她独自一人进了深山。
直到宁夏走了,那男人才进了屋子,给浑身冰冷的周宇鹤脱了衣裳。
“小东西,要些什么药?哪儿有?”
一人一蛇走在这深山之中,听着呼啸的风声,宁夏真心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