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逸轩这话,听的宁夏眨了眨眼,良久之后,这才说道:“所以他方才与田曼云卖笑,就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
与她从后门而出,上了马车之后,这才说道:“他不过是想告诉我,他的爱情,随处可得。”
这也算是爱情?宁夏一声讥笑:“幼稚!”
幼稚?
瞧着她不屑的神情,北宫逸轩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他真是幼稚!”
马车前行,没了外人在,宁夏这便将自个儿靠到他怀中,抬手捏着他面上的软肉,不满的质问:“昨夜他便到了庄府之事,你为何不说?”
看她眸中有怒时,北宫逸轩也是有些不高兴,却也老老实实答道:“昨夜得了消息赶到庄府之时,他已然在了;不想打草惊蛇让皇上查觉,便由着他;再加上他听的也差不多了,也不差那一句半句的。”
“那你不与我说!要是你说了,我就不会喝那么多的酒了!”
要是他早说,她就会早早去想,想了之后自然就能想到周宇鹤今日的目的。
这话,让北宫逸轩想起那夜她说,周宇鹤无中生有,说她打周宇鹤之事;那事,是他背着她而为,没曾想,却是害了她。
如今他不过是想要自己先查查清楚,结果事情又发生的这般快;所以,今日周宇鹤与她齐齐失踪,又是他隐瞒害的?
“我只想着今日去查探质子府,倒是没想到,他动作这般的快。”谁能想到周宇鹤一夜未归,质子府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呢?瞧她一脸的不满之时,北宫逸轩浅声嘟哝:“离开之时,你也不曾想想我的感受,说走便走,也不留下一丝线索,也不怕我会担心害怕?”
他这般埋怨,宁夏便是搓着他的脸直哼哼:“都是你不与我说,我便没想那般多,他昨夜跟着小屁孩儿离开之时,被小屁孩儿给算计了!”
说到这,宁夏也是无奈:“我今日也是办了件特傻的事儿,居然跟他一个大男人拼酒,我只道没什么是他知晓的,没曾想他倒是知晓的挺多,直接就将我不是庄映寒之事给套出来了。”
她这话,让北宫逸轩心中一紧,一把将她给抱了坐到腿上,急声问道:“然后呢”
宁夏也不浪费时间,将事情经过都与他说了;在他沉默之时,缓声一叹:“说起来,这次倒是小屁孩儿赢了,虽说不知他是听说了什么开始怀疑我,但是有一点我能确定,让他决定试探我的人,是凌羽丰。”
这也是凌羽丰为何再次受用的推算。
“我有个推算,你听听是不是在理:皇上一直知晓渣男在暗中的计划,却苦于有太后在后头瞧着,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静观其变,暗中安排应对之策。
而回京途中,凌羽丰与皇上说了什么事之后,皇上再加上对我那些小习惯的分析,便开始怀疑我不是庄映寒;还在驿站之时,便派人回京安排质子府,给周宇鹤的人有机会进入。
回京之后,皇上与我做了一场戏,他妥协,送我庄府,在庄府那场戏,是有意做绝你和周宇鹤看的;而周宇鹤自负的认为,是他自个儿本事好,能自由出入质子府。
皇上说完那些话,让周宇鹤有所猜忌之后,又以周宇傲之事引走了周宇鹤,接着在车中嘀咕,就是利用周宇鹤来试探于我。
今日田曼云被人拦下,皇上必是知晓内情,而他却什么都不做,只是远远的瞧着变化,在我与周宇鹤失踪之时,皇上是不是也在暗中寻着我们?
若是,就代表田曼云之事若是处理不好,他会直接下手杀我;若是处理好了,他便不会去追究我到底是不是庄映寒;他要的,只是一个能给他解忧散困的帮手。”
宁夏这推算一出,北宫逸轩将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之后,不得不承认,小皇帝这一手耍的可真好!
“蝉儿,不可否认,你让他成长了许多。”
一趟雪域之行,她给小皇帝带去太多的不同经历;一个十岁的娃娃,愣是在这一路的作戏之中,摸索出了自个儿的做事方法。
“算不得我让他成长,只能说,他实在是太聪明。”顿了顿,宁夏又道:“他这么腹黑,我真替他将来的妃子担心,这北煜后宫啊,将来怕是被他给耍的团团转。”
向来是后宫相争,皇帝头疼;依她看来,将来的北煜后宫,都会被小皇帝给耍的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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