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再起,却如栓狗的链子一般,锁住了宇文瑾脖子:“若是想好了,滚回行宫,收拾行囊即刻动身!若想追究到底,今日我便将你沉了仙湖,喂了鱼儿。我周宇鹤什么都不缺,你是否要试试我的胆子有多大?”
无声对峙,屈辱的结局。
沉重的呼吸,是宇文瑾心中的愤怒;在周宇鹤这般威胁之下 ,毫无意外的,他选择动身回国。
“周宇鹤,今日之仇,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他恨周宇鹤,亦恨庄映寒!若非这女人卖弄挑唆,周宇鹤如何能这般放肆?
直到宇文瑾二人消失于眼前,凌羽丰这才担忧的看向庄映寒。
事情,看似与她无关了,可是,事实如何,还得看她个人命数。
旁人走了,周宇鹤这才看向北宫逸轩:“一盏茶!”
这,是方才过招之时,二人之约。
他输给了北宫逸轩,将今日之事一力揽下;他却要与庄映寒说个清楚明白!
北宫逸轩薄唇微启,话到嘴边,生生咽下。
最后点头说道:“还请五殿个信守诺言。”
不动她,不伤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周宇鹤一声冷哼,看着沉默的人,心里头千般滋味儿。
虽然不愿承认,可他今日之怒,与她息息相关。
不可否认,是因为对她有了兴趣,才想将她带在身边。
总觉得她是与众不同,可今日她的计划,表明她与其他女人毫无差别!
“庄映寒,好好活下去!我会给你找解药,让你活的长长久久!我要让你看着我一统江山,我要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命天子!
你坏我计划又如何?没有失败,何来巅峰?你说我站不上那高处,我便让你瞧瞧,我是如何将你今日在乎的一切都毁去!
你不过是要那小毛孩儿坐稳北煜皇位,让他坐稳又如何?坐的再稳,将来也得将这北煜疆土拱手相让!”
原本以为他对怒,他会冷嘲热讽。
不承想,他却是将往日态度摒弃,以他绝对的威严,宣示着他的野心。
宁夏安静的听着,沉默以对。
她这模样,看的他心里发恨,却又含笑转身。
“庄映寒,别再作贱自己,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等着我成功那一日,定要让你明白:我周宇鹤要的女人,胜过你千万倍!
此时你的矫揉造作,将来只会贻笑大方!
一场刺杀,一场争斗,一场旷世之战,均在这仙湖发生。
风起云涌,鱼跃于湖。
离岸越近,所有的一切,也变的越遥远。
宇文瑾走了,走的匆忙,走的狼狈,却让小皇帝满意。
毕竟,苏江之事,越演越烈。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北宫逸轩和宇文瑾相斗。
质子府一片忙碌的身影,东西一样样的往马车上搬着。
书房之中,周宇鹤负手而立;看着盆中水仙垂影自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将花斩去。
鬼医瞧着水中断花,抓了抓头,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宝贝徒弟回来,只说一句:“她作贱自己骗了我。”
他便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一直是鬼医所想;此时真个离开,他自然高兴。
只不过,多少有些舍不得!故此,想与小丫头道个别。
没承想,去了庄府,却是乱作一团。
小丫头卧床不起,不过三日光景,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让人生怜。
或许,小丫头和宝贝徒弟,有什么误会?
想开口相询,最后将话咽下,转身回房。
若说宁夏卧床不起,当从三日前,游湖而回说起。
折腾一上午,胃里头也吐空了。
回了庄府,北宫逸轩立马安排冬沁上菜。
菜,还是平日里喜欢的菜。
可是,经过宇文瑾那事儿之后,宁夏看着满桌的菜,半分胃口也没有。
北宫逸轩一如既往的先给她乘了汤,试了温度之后,放到她跟前:“先喝碗汤暖胃。”
“好。”
再是不想吃,方才吐的胃里头空了,也当吃些东西垫着。
拿起汤勺,微一搅动。
香浓的鸡汤蹿入鼻息,却是让胃里头翻腾的厉害。
“我想喝粥。”
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可是,她就是不想喝这鸡汤。
北宫逸轩也未多言,吩咐上粥。
喝了碗粥,胃里头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心里头舒服了,这才拿了筷子,一起吃饭。
糖醋鱼,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是下饭。
糖醋排骨,酥软可口,上头的芝麻,乃点晴之笔。
一顿饭,她放空脑子,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去想船上的事儿。
本以为,吃进了肚子里,就没问题了。
却是刚落筷子,吃进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吐了出来。
吃多少,吐多少,最后又是吐了黄疸,吐到胃里头一点儿东西也没有了,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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