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伺候你换衣裳不成?
宁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端着碗心想:你爱换不换,爱喝不喝!
分明是你有错在前,还要我来道歉,凭什么啊?
“你若心诚,我自当今日之事没发生;可你这态度,我觉得化尸水有必要用上一用。积毁销骨,可是你说的;没凭没据的,到时追究起来,也与我无关。”
说话间,那人朝放着包袱的草席走去。
宁夏心中一惊,转眼看向站了一排动弹不得的人,忙将碗放下,跟了上去。
“不过玩笑话罢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向来都是她们伺候我,我也没伺候人更衣过,不如你先更衣,我给你做些吃的?”
你不是伺候北宫逸轩更衣?
步子一顿,这句话,险些问了出来。
好在,他步子停的急,她一头撞来,痛呼一声,让他将话咽下。
“做吃的?做什么吃的?泥鳅?”
转身,见她揉着鼻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顿觉有趣。
眸中藏着笑意,却是冷脸说道:“这些都吃过的,你若能做出没吃过的东西,我便放过他们!”
山里能吃的,也就这些东西,看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宁夏一听这话,视线扫向堆食物的地方,无奈说道:“山里就这些东西,野味我也不太会做。”
“心诚,自然会做!心不诚,自然什么都不会!”
他这话,宁夏心里头那群生物奔腾而过。
这人怎的蛮不讲理?若非他动手在前,她又如何会推他下水?
她站在那儿不说话,眉头裹着弧度,嘴角也是撇的不太好看。
瞧她这模样,周宇鹤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去捏她鼻梁。
前日里,她练不好心法,也不知与北宫逸轩说着什么?她在那人跟前,就是摆出这副模样。
当时北宫逸轩笑着去捏她鼻梁,她皱了皱鼻子,说了两句,便双手挂在北宫逸轩脖子上,喜笑颜开。
诚如北宫逸轩所言,她也是普通的女子,也有小女儿娇羞之态,也有她的似水柔情。
只不过,她柔软的一面,都在那人跟前展现罢了。在他跟前,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随你如何的模样。
以往还不觉得怎么着,可这些日子,北宫逸轩与他说的越多,他这心里也就越发好奇。
总爱寻着她的身影,总想瞧瞧,北宫逸轩所言那不同的一面,到底是怎样的?
收起心思,周宇鹤揉着眉心与她说道:“把包袱拿过去,拿套衣裳出来。看你也做不了什么吃的,做碗鸡汤面就好。”
得,还得伺候他!
撇了嘴,宁夏慢慢腾腾的走了过去;拿起包袱,走到帘子后。
包袱里也没两套衣裳,不过这人收拾东西倒是挺整齐的,两套衣裳直接用外袍给包了起来,都不用找。
除了衣裳,包袱里就是一个黑色的小包,试着碰了碰,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的。
想到他说的化尸水,宁夏忙收手,退了出来。
瞧他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宁夏指了指立着那几人:“我能给他们解穴了吗?”
解穴?你也行?
周宇鹤看了她两眼,“当然!”
周宇鹤拉了帘子换衣裳,宁夏立马跑过去给几人解穴。
可是,周宇鹤都换了衣裳出来了,她还站在那儿皱着眉头。
踢着地上的木头,宁夏声音闷闷的说道:“我解不开。”
宁夏觉得自己真丢人!学了这么久,怎的还解不了?
她解不开,在情理之中;周宇鹤那功力点的穴,她若能解开,那才奇怪了!
看她这沉闷模样,周宇鹤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走到她跟前,指着她手腕上的催魂铃:“最后问你一次,你学不学?”
“……”
她不说话,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周宇鹤一声冷哼,她忙抬头:“我学!”
“别搞的这么不情愿!以你如今的功力,只有学这个最快!若是遇着了危险,也能自保,不至于给我添麻烦;那废物给你的破木头有什么用?死练着不放!”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一句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
从周宇鹤第一次喊着逸轩‘废物’时,她就想骂他一脸。
她这一骂,他的面色又沉了下来。
宁夏低头,沉沉吐了口气,这才浅声说道:“逸轩不是废物。”
“好!他不是废物,我才是废物,我全家都是废物!”
他这冷声之间,拿出一个瓶子。
这瓶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想到他方才说过的化尸水,立马就慌了。
在他抬步朝几人走去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松手!”冷冷的看着她,周宇鹤冷声说道:“不然将你化了!”
他这威胁,她想松手,却不敢松手。
素白的手指,捏着他宽大的袖口;在他冷眼看来时,咬了咬唇,浅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