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生心想,麻痹的,格老子的,你们这帮龟儿子的不是很难搞掂么,那么老子也会玩策略的,终究有一天,你们这帮龟儿子的都会服服帖帖地归顺于老子的!老子就是卢川县的大佬,不听话的,老子就挨个收拾你们!
相比之下,就目前而言,还是宋富贵这人老练、沉稳,具有一种大将的风范。
因为王木生来县委这么久了,他也没有想要在正面上跟王木生交锋的意思。
而且一直来,在大面上他算是过得去了,对得起王木生了。
所以他也想到了,就目前而言,王木生也是不会为难他的。
这政局变化正是多端,就这么几日的工夫,目前财政局局长郎福宽也是处于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因为上次他儿子的事情闹得,他对宋富贵也有了意见和不满,然而他自己又不愿归顺于王木生。
可是王木生则是采取了一种不鸟他的态度,任由他自个蹦跶去好了。
在郎福宽得知关于岣嵝峰景区开发一事,县委单独成立了专项资金账户,压根就不尿县财政局时,郎福宽的心里也打鼓了,也知道了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不好对付了。
因为你有你的老练,人家有人家的策略,所以对抗起来,人家又是县委的大佬,这也是令郎福宽够难受的。
原本郎福宽觉得何天赋会跟他一条心,联合对抗王木生,可是在昨晚上,郎福宽和何天赋一起在金福园吃饭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何天赋好像也打消了与王木生抗争到底的念头。
这里,何天赋是感触最深的一位,他也是一直想要跟王木生抗争到底的一位,可是现在何天赋已经惧了王木生,那么也就是说,他郎福宽一个人也折腾不出啥浪花来。
这天下午,省委来电通知了王木生,告知了他,关于安志远出殡的日子,要求他到时候代表卢川县领导班子去悼念安志远同志。
接到通知后,王木生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毕竟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是应该表示对老一辈领导的尊敬的。
尽管王木生打心里的不怎么喜欢安志远,但是现在人家毕竟是死了,所以去悼念是应该的。
关于安志远同志的出殡日子定在了这周五。
这天晚上,晚饭过后,王木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前抽烟,忽然,安茹又给他来了一个电话。
瞧着电话是安茹打来的,王木生心里就犯憷,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比较难缠。
但是就现在的情势而言,王木生已经不惧安茹了,因为毕竟她老爸安志远去世了,她的靠山和后台都没了,所以她现在就算再怎么折腾,也难以掀起浪花来。
当然了,王木生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也不会在这会儿打击她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睡过她的,所以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王木生皱眉想了想之后,也就接通了电话……
待他接通电话后,电话那端的安茹说了句:“就咱俩的情分而言,你能告诉我,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么?”
忽听安茹张嘴又是这个问题,王木生实属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关于你爸的死这事,是直接由省委派人来处理的么?”
“你不要跟我说那些,我也不会因为这事找你什么麻烦了,因为……我只想知道我爸的真正死因?”
“安茹呀,你听我说……这事你还是不要没玩没了的问我了成不?”
“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知道这事不简单,很复杂。因为关于我爸死后,尸体被带回省城,就直接火化了,我们做儿女的都没有看见他死后的样子。但是,我听说,我爸身上有刀伤。”
忽听安茹这么地说着,王木生皱眉一怔,然后装傻充愣道:“是吗?有刀伤?你听谁说的呀?”
“负责火化我爸的一位老头告诉我的。最开始他什么都不愿说,后来我给了的点儿钱,他就告诉我了。但是他也没敢说太多了,就说了一句,说好像看到有刀伤。”
“他也不确定么?”王木生又是问了句。
“我想……他只是不敢不确定吧?这里究竟怎么回事……我大致也明白了,因为什么都是省委安排的,所以……所以我想一定是我爸在官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所以……”
“这个……”王木生故作同情地顿了顿语调,“安茹呀,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没有确切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猜了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