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邀墨安然无恙,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正好,大鱼也上钩了。”
三个人会心一笑,聊了会天后,南宫邀墨直呼肚子有些饿,于是她就匆匆的离开了东昭殿。
张婈心看着凌梓非,说道:“我已经将飞鸽传书给云师兄了,相信他不久就会到达皇城。”看了看后者的脸色,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你不开心吗?”
“我,怎么谈得上开心,你若是杀了仇人,便会跟他离开这里吗?”凌梓非咬住下嘴唇,果然还是忍不住问了声。
张婈心沉默了下来,两个人一时竟然都再没有说话了。
凌梓非叹了声,随后勉强的勾起一抹笑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默然,“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过了几日,已经是夏末了,天气不再那么炎热,倒是让人觉得舒心了很多,而今晚最值得期待的就是为北辕国使者送行的酒宴了,皇宫之中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完全不亚于过年一般热闹非凡,凌梓非总觉得,这好像是为了庆祝他们回去才有的热切氛围,看来我们擎刹国挺不喜欢这些使者的嘛。
依旧是在龚灵台举行的盛宴,几个身着粉色衣衫的舞女正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莺莺燕燕,俏丽纷繁。
只不过,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的观赏歌舞之时,右相上前低声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左相在赶来的路上借身体不适刚刚已经回了相府。像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样。”
皇帝眼色一紧,点了点头,屏退了右相,凑近了凌梓非,说道:“你刚刚可听到了。”
凌梓非点点头,估计是已经被他知道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他逃跑或者是纠集更多帮手,我们先下手为强。”
皇帝点点头,于是凌梓非赶紧示意站在一旁的清颐,清颐懂了之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龚灵台。凌梓非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又有些担心。那里有云展铭在,一定要保护好张婈心啊。
一抬头,就看见北辕国的二皇子正在盯着自己看,他的唇角微微上勾,他应该也知道其中的变化了。皇城之中有很多北辕国暗暗派使进来的高手,琪北真户若是真想反戈一击也不是不可能。虽然现在两方是同盟关系,但是也不排除琪北真户因为受到左相的巨大诱惑而撕破脸皮的可能,毕竟对他不甚了解,自己可以信任张婈心和南宫邀墨,但是信不了这个外国的人。
相府之中,厢房内,李颀一脸狠戾的神情,居然是这样,居然会变成这样,本来一统江湖的夙愿如今全部成空,真的不能小瞧那个女人,也许从那时起,她已经开始削弱自己了。
左相的夫人一脸担心,“老爷,你怎么了?”
“夫人,我们……我们一族人可能……保不住了……”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是很矛盾。明明策划了这么久,却前功尽弃,竟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老爷,你在说什么呀?老爷难道得罪皇上了?”
李颀只剩下苦笑,浑身也在颤抖着,“夫人,我安排你和耀儿赶紧出了皇城,你们就此隐世,永远都不要回来……”
“老爷,你在说什么?妾身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
李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听我的话,夫人赶紧离开,耀儿是我唯一的希望,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在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
于是,老夫老妻哭作一团。
窗外黑影一闪,李颀一惊,叫道:“谁,是谁?”
李夫人也是心惊胆战,躲在李颀的身后颤抖不停,李颀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夫人,走上前去,推开了门,朝外张望了一眼,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于是叹了声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自嘲的笑了笑,当他转过身来,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时心凉了半截,寝房内居然空无一人!“夫人,夫人你在哪里?”
李颀壮着胆子往里走,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正在蔓延,却更加的冷静,他对着空荡荡的寝房喊道:“到底是谁?谁要针对我!你给我出来!我的夫人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李颀的眼前,他一愣,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瞪着他,摘下了面罩,此人就是张婈心!仇人就在眼前,张婈心只觉得内里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是你……”李颀显然不知道张婈心为何会到相府来。
“少废话,你这个擎刹王朝的大奸臣,我今天来就是来取你的狗命!”张婈心喝道,手中的剑已经指到了李颀的咽喉处,“说,你为什么要置我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