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草零零散散长了满路,给荒凉的黄土地增添不少生气。偶然出现的几朵小花还会引来几只蝴蝶的流连驻足,当然了,蝴蝶们显然也十分嫌弃这点点单薄的小花。空气算不上极度清新,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心情大好。
肖洒洒愉悦地走上前,弯下腰打算摘一棵绿草。指尖刚刚触上怪草的一瞬间,便被一只胳膊拦腰搂住往上一提,“不要乱碰,很毒。”
性感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泛着一丝空灵的感觉,耳垂即刻便不争气地红了,被抱住的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哦……”
游凛席看着肖洒洒有些扭捏的样子,不知不觉弯起了眼睛,“这条路上的东西多少都有些毒,小心一点,不过……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风景……很不错吗?”肖洒洒有些奇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次确定这条荒无人烟的路真的!没有很不错。
游凛席皱眉,不悦地按住肖洒洒左顾右盼的头,“有花有草还不好?”
“好,好!!不过……听你这么说去唤毒谷还有其他路吗?”缩回自己被按住的头,肖洒洒不露痕迹地悄悄拉开一步距离,顺口问道。
游凛席侧过身继续往前走,“去唤毒谷的路很多,都没有这条风景好。”
并且这一条胜在路途遥远。
“游凛席,趁着路途安静,我们来商讨一下。”肖洒洒突然跑上前严肃地看向游凛席,神情坚定,“既,既然你都已经说你那什么我了,就不能再那么恶劣地对我。”
游凛席挑眉坏笑,“不能怎样对你?”
“额……”肖洒洒底气不足地转了转眼珠,“不能再给我吃毒药控制我,也不能强\\\\\\\\\\\\\\\\\\\\\\\\\\\\\\\'暴我,如,如果生子药……”
“我给你吃毒药不是控制你,这是你身为小白鼠的职责。”游凛席骤然板起脸,“你被强的时候不是也很开心,我也没有很过分不是。”
“游凛席!!”肖洒洒叉起腰一副怒极的样子,“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人格问题,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你对你所有的小白鼠都是这样的吗!!”
眉毛不受控制地抽动两下,游凛席黑下脸盯着肖洒洒略显愤怒的眼睛,“你觉得呢?”
心里不由地苦涩了一下,肖洒洒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知道。”
不管你对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么恶劣,不管你有多少未知的人……好吧,我就不矫情了……
他妈的我果然是欠虐吗!!!
游凛席静静地看着肖洒洒一会儿苦涩,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的样子,不由地轻轻将他揽过来,“恩。”
我对所有的都这样,因为……
这个所有里,只有你一个。
“肖傻傻,你对这里的一切东西都这么好奇么?”漫长的归路才走了一点,肖洒洒一直在路上东张西望,以一种极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猥琐样子冲着各种动植物傻笑,游凛席不由地隐隐发毛。
再次被一个不断收缩的草吸引,肖洒洒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眉毛越拧越紧,“游凛席,你不觉得这草怪怪的吗?”
“哪里怪?”游凛席无可奈何走到肖洒洒身边,跟着他一起蹲下来,“不就是一般的食人草,有……”
“卧槽食人草!!!”肖洒洒惊悚地往后一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我……我刚刚……”
“你刚刚怎么了?”游凛席随手摘下一株食人草缓缓向靠近肖洒洒,凶残的笑容一直到达眼底,“送给你……”
肖洒洒艰涩地将一口口水吞咽下去,惶恐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食人草,直到变成斗鸡眼,“我刚刚被它咬了一口。”
“……那你咬回去吧,我批准了。”
“游凛席你怎么这么……”
抱怨的话尚未说完,一股巨风骤然袭来,无数食人草被连根拔起吹到肖洒洒脸上,收缩的草吸住脸上的皮肉,带来一股麻麻的疼意。
紧闭的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缝,肚子上便横过一只手臂,直直抵到了胃上。肖洒洒惊愕地咳嗽一声,眼睛完全睁开的一瞬间,陡然发现游凛席被掀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上一动不动。
“游凛席!!!”惊恐的吼叫声响彻天际,肖洒洒腾空的腿不断扑腾着,双手不断向着游凛席的方向抓空气。
“别乱动啊小徒媳。”危险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肖洒洒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体,六神无主地盯着游凛席越来越小的身影。
“小游真是太不知轻重了,这个时候还有空跟你在路边采野草,就不知道采采野花吗!!”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充满埋怨,随后又换成一副温柔的语气,“不过你放心,他没事。”
肖洒洒直起上半身,不可思议地侧过头,一张邪气侧露的脸上挂着狂妄而妄自尊大的笑容。
“你……你是游凛席的师父……”畏惧的声音从肖洒洒的喉咙里艰难发出来,“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哦。”月锦蝎笑眯眯地侧过头,伸出空余的手拍了拍肖洒洒的肩,“就断了几根肋骨……”
“月……锦……蝎……”躺在食人草丛里的某人愤恨地曲起手指,将指甲深深陷进了地里,咬着牙缓缓爬起来,几株食人草正扒在他的嘴唇上欢愉地收缩着,不知是被食人草吸过头还是因为气愤,游凛席的嘴唇正隐隐颤抖着,暴躁的怒火在眼睛里熊熊燃烧。
阴凉的山洞里,一潭清水隐隐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山洞顶端不时落下几滴水珠,打到池水里发出滴答的轻响。如果这种寂静地氛围没有被惊恐的声音打断……
“前,前辈!!”肖洒洒胆战心惊地向后退,慌张挪动的屁股不一会儿便抵到了身后的石头上,“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别那么害怕呀,乖,把腿开大点。”月锦蝎满脸凶残的笑容,将肖洒洒摆成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然后用力捆绑起来。
“你究竟要干什么呀!!!”肖洒洒泪流满面地仰望着洞顶,隐隐觉得洞顶的水滴到了自己的眼睛里,幻化为了晶莹的眼泪……啊呸!!!哪有这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