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黑色的不规则玉石在一片残骸之中散发着微弱的黑光,掌心大小的玉石在光线的包裹下被稍稍放大了些,在本就昏暗的环境中并不显眼。肖洒洒之所以看到它,也正是因为玉石时而跳跃两下的诡异黑光。
“什么是……回血玉?”困惑的某人探出上半身,眯起眼仔细地瞻仰玉石,紧紧皱着眉头。
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游凛席不可置信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又紧张地停下来,最终下定决心拍了拍肖洒洒的肩,直起身大步向回血玉走去。
肖洒洒撇嘴,斜着眼怨念地盯着快速远去的背影。
明明可以自己走……好吧,看在你还是有点走不稳地份上……
“这个石头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肖洒洒跟上前,见游凛席垂着头,直直地盯着残骸堆里的棕黑色玉石,不由地弯下腰,“你不觉得周围这些看起来还值钱一点?”
手扶着膝盖,肖洒洒突然半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游凛席,“要不要我帮你捡起来?你不好弯腰吧……”
镇定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崩裂,游凛席轻轻地,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就让你表现一次好了。”
“……谢主隆恩。”无奈地摇了摇头,肖洒洒缓缓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洒洒!”惊恐的在头顶响起,肖洒洒停在半空中的手猛然缩回,神志尚未回笼,身体便被一股力量猛地拉起来,回血玉被游凛席一脚踹开。
余惊未平地咽了咽口水,丝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心有余悸地舔了舔嘴唇,安抚似的拍了拍游凛席的手背,“怎,怎么了?”
游凛席拦在肖洒洒腰上的手臂用力缩了缩,肌肉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刚刚有毒虫从旁边出来……”
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你,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好好保护你……
“游凛席?游凛席?!!”肖洒洒试探性地将游凛席越锁越紧的胳膊往外拉了拉,“那个……我看到那只虫子了,它应该已经走了,还要拿回血玉吗?”
“恩?恩……”游凛席吐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缓缓松开手,“恩。”
只是一只小毒虫而已,游凛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畏惧死亡么。
我也有一点点怕死了。
都是因为你,我也给自己找到一个怕死的借口了肖洒洒……
“游凛席,这个石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惊奇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游凛席回过神看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不可抑制地笑了笑,随即收拾好表情朝肖洒洒走去。
“这四个是上古毒兽的幼虫形态。”游凛席站到肖洒洒身边,垂眼看着他一晃一晃的头顶,“事实上,回血玉本就是力量平衡的象征。”
肖洒洒站起来,将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到游凛席手中,不可思议地瞪着眼。
这石头看起来挺有恶意,拿在手里莫名地舒服,真是石头不可貌相。
“回血玉可以淬炼精神力,可以驱散一切毒物,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游凛席接过玉石,略显贪婪的眼睛闪闪发光,急切地从袖口中取出一块小小的颜色相同的玉石,“不过它很早很早以前就消失了,没想到是被饥渴蟾吃了。”
“这是……”肖洒洒疑惑地看着游凛席将手中的小玉石镶合到大的玉石之上,整个玉石的光更盛了一圈。
“师父一直都保留着回血玉的一小部分碎片。”游凛席亢奋地看着手中完好的玉石,“火炎大陆也有很多人说他是因为回血玉才成为了一代毒王,事实上,回血玉只有完整的一个整体才能发挥力量。”
肖洒洒点点头,“听起来很玄乎。”
继续看了看玉石,游凛席猛地伸出手勾住肖洒洒的肩膀,直直栽倒在他身上,顺势将回血玉塞到了他怀里,“你先帮我保存着。”
“我,我帮你保存?!!”肖洒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怎,怎么叫我……”
“叫你保存哪儿那么多废话。”游凛席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过现在总算可以解释为什么饥渴蟾体内的胃液这么少了。”
“是被这个石头吸走了吗?”肖洒洒小心地将石头从衣服里面拿出来,藏进袖子里,“是不是因为这个石头可以去除毒物你才……”
“赶紧走。”游凛席狠狠地往肖洒洒耳朵上一揪,黑色的头立刻跟着一晃悠,“阿蛾一个人在那边很危险。”
“卧槽!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肖洒洒捂着自己的耳朵揉了揉,“你非要把我身上某些部位搞坏你就舒服了!”
“恩?恩……”玩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游凛席似笑非笑地在肖洒洒的某个部位扫了扫,又坏笑着凑近他的耳侧,“搞不搞的坏呢……我还真想试试,不然就在这里试?”
“嘿,嘿,阿蛾好危险诶~我们赶紧回去吧!啊哈!哈!哈!”肖洒洒仰头大笑了两声,快速搀着游凛席往回走。
“肖傻傻,别走这么快么,我们来试试搞不搞的坏呀。”一路上,游凛席不断伸手在肖洒洒身上乱揪,肖洒洒一反抗便被无情镇压,非常颓丧。
“别搞了大爷……”肖洒洒泪流满面地躲开游凛席的第N次袭击,“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知不知道你揪的是肉啊!!”
为什么!!为什么受伤了武力值还这么高啊!!为什么啊!!
“我觉得你语气太过强硬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不开心我就想揪你。”游凛席一本正经地再次往肖洒洒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我比较喜欢你……恩……狗腿一点,谄媚一点的样子。”
“小游游~”媚笑在嘴角绽放,肖洒洒即刻弯起眼靠近游凛席,偏过头在他的颈侧一蹭一蹭,屁股悄悄往外翘了翘,“你最英俊迷人,邪魅狂狷酷帅拽,不要再揪了撒。”
游凛席温柔地摸了摸肖洒洒的头,看着他不断贱贱地朝自己眨眼睛,弯弯的眼里柔情蜜意,宠溺地快要挤出水来,“果然好喜欢呢,所以……”邪恶的手覆上高高翘起的屁股上重重一拧,“更想揪了。”
“游……凛……席!!!”
“她怎么还没醒呐。”担忧地蹲在单翅蛾身边,肖洒洒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涂的是一样的药啊……”
“阿蛾,别装了,赶紧起来,这里没有人要给你人工呼吸。”游凛席忍无可忍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绿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