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清脆的嗓音参杂了矫揉造作的后果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反而丢了先前的明快悦耳。
韶韵抬头看了看,目光也不由得再收回后又睃了一眼,确实长得不错啊!
白衣翩翩,鬓边的两缕黑发特意留在身前,长发束冠,披散在颈后的那些也是整齐自然的,一张俊秀得让人一见红了脸的白净面容,“面如冠玉”那词放到这里形容准没错!一白遮三丑,何况他又不丑!
薄唇微微含笑,翘起来的那几分弧度带着些小邪魅,细长的眼一笑愈发细长,狐狸一样勾人的光从那眼中闪出… …
哎呀呀,真是少见这么好看的人!
生活不是写小说,没有哪个男的一出场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英俊潇洒英武不凡,韶韵长这么大见过的男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可真正好看的好似也就那个截囚杀人的少年,那阳光灿烂的样子,说是阳光少年半点儿不打折扣。
可惜当时光顾着怕了,却是没怎么看,隔了五年,再想起来的时候只记得好看,记得那日阳光打在他脸上的光晕,竟是记不清那人的模样了。
而这人… …再看何玉莲微微垂首,留下那一段雪白的脖颈粉红的耳廓让人遐思满满的样子…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不是自己见识少,实在是这人太好看!
那份白净。就是女子都少有的吧!
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额心的疤痕。这些年已经很浅淡了。但那一处与周围皮肤的些微色差,总是让韶韵自己不自在。
“无事,两位姑娘请。”朗润的嗓音好似含了几分笑,清清凉凉划过耳边。如风,却比那过耳不入的风多了几分让人不舍的意思。
“啊,哦。”
何玉莲不知道想什么呐,半天不走,韶韵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她这才回过神来,走过那公子让出的道路,拉着韶韵,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好歹还知道几分姑娘家的矜持,她是拿起架子上的书,装作看书用余光去看的。
“听说你们家的话本多,可不知都有些什么,可能拿来我看看?”公子大大方方地问着话本。一点儿没有小气畏缩的样子,竟让人觉得他这么一个翩翩公子合该是看话本的。
“有!整个城北,就我们家的话本是最多,您这是听谁说的,可是来对了!”伙计的口齿伶俐,说着就问开了,“不知公子要个什么样子的,要多少本?我们这儿话本太多,您说个种类,我给您找找!”
“还分种类?倒是细发!你且说说,你们都分了什么种类的?我听听看。”
伙计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大主顾,这样的穿戴这样的口气,指不定一买买一堆呐!笑容更热情了几分,忙道:“这种类可多着呐,情寡色多的,情多色寡的,书生小姐,才子佳人,将军美妇,文官留情… …嘿嘿,您要是看皇帝的情史秘考,咱们这儿也有!”
“可都是说那男子多情的?”
“这是自然。”伙计理所当然地说着,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话本不就是说这个的吗,一段段情事绝没有不好看的!”
《大梁先祖情考》就不好看!一点儿没有宫斗的感觉,末了也没说明皇帝到底爱谁了。被拉住也装作挑书样子的韶韵默默吐槽,她可不承认自己也想知道这俊秀的公子姓甚名谁。
虽然看他的年纪肯定已经是已婚人士,自己也不打算做光明正大的小三当妾室,但… …欣赏一下,好奇一下,八卦一下,总是不犯错的吧!
至少以后跟人说的时候也有了吹嘘的资本,美男啊,咱也见过的!
话说,穿越女穿到现在只见过两个美男的,还有比咱更失败的吗?
“这样啊… …”俊秀公子沉吟了一下,问,“可有那等专情不悔的?”
韶韵忍不住扭头去看,男子喜欢看话本不都是喜欢看那等种马类型的吗?怎么… …留给她一个背影的白衣公子貌似很符合男主形象啊!想到此,韶韵也觉得脸上发热,呸呸,别妄想了,他肯定早都结婚了,且,年龄差太多了!
低头看到自己的干煸身材,欲哭无泪,好像上辈子她也是发育迟的那个类型的。
“有啊!”伙计虽奇怪怎么有人找这样的,却还是答了,“这等也有,就是少一些,《秋海棠》《风尘误》《珍珠衫》… …都是这样的,我拿来给公子看看?”不等人拒绝,伙计就赶紧到后头找书去了,他一进去,另一个本在里头整理书的就出来了,不能让客人干待着不是?请到楼上奉茶,必须的!
眼看着人上楼了,韶韵问:“玉莲姐,这书你看完了吗?”
何玉莲本已降了温度的脸再度红起来,把书放好了才转手拍了韶韵两下,“叫你笑我!”打闹两下,也不敢太吵,自己收了手,细如蚊呐的声音吞吞吐吐冒出,“咱们是在这里等着呢,还是想法子上去呢?”
韶韵听了一惊,不是吧?真的要贴上去?她可是不干的!女孩子要矜持好不好!可是,为什么有一点点犹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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