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儿的无状,郑昪非但不气,还笑眯眯得看着她,多日来不快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舒畅、快活。
清儿依旧不答,愈发认真得打扫。郑昪不想继续被无视下去,几步上前,夺去她手中的扫帚,一松手将它仍到一边。“等会儿再扫,找个安静所在,说说话!”
扫了一眼地上的扫帚,清儿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郑昪不见她回应,便伸手要去抓她,却被她机警的躲开了。她的退避三舍惹得他有些恼火,“要不要把静月庵的姑子都撵出去,才方便咱们随便讲话?”
人家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清儿也未答话,只是转身往花院走去,再次坐到回廊下,不理会郑昪有没有跟来。
郑昪也熟门熟路得坐到她身边,清儿轻轻得挪了挪身子,不想同他显得太过亲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郑昪开口便道,“从前只是文人的酸词,不想这几日……呵呵,本太子也尝到相思是怎么一回事。”他眼睛盯着清儿,恨不能把她刻在心里,想将美人抱在怀中,又怕唐突了佳人。
听太子甩酸词,清儿觉着恶心,为了恶心回去,也是为了让他死心,清儿抬手摘下帽子,露出闪亮亮的光头。
只觉眼前一亮,郑昪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光头,满腹的情话都噎在喉咙里,挤不出半个字。“这……”
“明平已是佛门弟子,红尘俗人事与明平无干?殿下往后还是不要再来静月庵的好,省得辱没了殿下的清名……”
“是怕辱没了我的清名,还是腻烦本太子,不想再见?”郑昪愤然起身,想拂袖离去,可他的腿却不听使焕。明明想处置了眼前不识抬举的小尼姑,可却狠不下心。再度开口时,是满满的苦涩。“天下闻名的海棠女,本太子都不曾如此求之不得。为何偏偏是你,一个普通的小尼姑……”
“也许正因为明平是佛门弟子,守清规,要远离殿下。殿下才会觉着新鲜……越是禁忌,越想要冒犯……”清儿淡淡地将帽子戴回,“若明平似其他世家小姐,见殿下便如饿虎扑食,只怕殿下会觉着明平淫荡不耻,早将明平处以极刑了吧?”
听到“新鲜”一词,郑昪便觉着脸热。想到反驳。又觉着她说中自己的心里。可不不甘心就此收手。只得厚着脸皮,又重新坐下。
“你如何看透人心?不要妄猜本太子的心事。”他咳了咳,“本太子来静月庵是因为美人图,可对明平的心思。却非你想的那般。你若真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本太子倒愿意杀身成仁!”
清儿惊诧的回头,不敢相信他竟还有心思开玩笑。
郑昪正了正面色,才又道:“本太子上次讲的话,仍旧有效,惹明平想要离开庵还俗,随时都可以!”只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再说头发剪了,还会再长。
原本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底细。可为了让他死心,清儿盯着他开口问道:“太子觉着明平应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