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宦水首,妾居宦水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宦河水!”身后猛的传来唐笙画的声音,温十香咻地揉了信纸,回头瞪了她一眼。
唐笙画却不自知,只戏谑的笑:“后面写了啥?这首诗真是情意缠绵啊!谁写给你的?或者说,你写给谁的?”
温十香自然知道这首诗,这诗当初她抄过。但是这写信的人比她聪明,将这诗稍微改了改,情意却更是浓密。她的脸色怪怪的,看得唐笙画一愣:“怎么了?我就是好奇看了一眼,你不会怪我吧!”
温十香回身过去,不再理她。自然不是怪唐笙画,而是因为那封信。这信是一名女子要给唐萧的,看那字里行间浓浓的思君心切,只怕唐萧和这位姑娘早已熟识。心里还约了他今晚戌时在宦水河畔杨柳堤上相见,以诉相思之情。如此直白的话语,温十香看得一阵咬牙。
她今晚就去会会这写信的女人,倒要看看是谁家姑娘这般才华横溢,最好是一击击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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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温十香才从浮香书院摸出去。她小巧的身影越过书院墙头之时,便被人盯上了。
一路行到宦水河岸,那一排杨柳堤下,早已有一名女子等在那里。女子着了一身浅淡的橙红颜色裙衫,撑着一柄青伞,站在绒绒细雨之中。那孤立的身影,真真叫人心疼。温十香却是冒着细雨向她走去,就要揭开那女子的面目了,她的心下却是忐忑的,总觉着那道身影格外的熟悉。
近了,她的脚步声引得堤上的女子回过身来。
不相见也就罢了,此番一见,温十香顿时止了步子,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名女子,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夹肩,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细绒,一条橙色的缎带围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完成坠月簪在发萁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妩媚雍容尽显。雅致的玉颜着了淡妆,星光水眸总让人不忍移目。
温十香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妩媚。与平日里端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她更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与唐萧写信的女子,只因这名女子,乃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温九香也微微一惊,不过瞬而,眸光转为平淡。她的目光看了看温十香背后,除了她,空无一人。
“他叫你来的?”温九香轻笑,唇边扬起一抹苦涩。
温十香却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眼前的人是温九香没错,她口中的他是唐萧也不会错。但是,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抢了我的心上人吗?”温九香说这话时,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婉。一脸冰霜,简直就把温十香看做敌人。
温十香张了张嘴,最终只问了一句:“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那方,伞下的娇颜嗤笑一声,撑着青伞转过身去。
她认识唐萧,乃是前些日子,她去水云庵探望柳蕙兰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他从山贼手里救了她,还叫了一顶轿子送她回来。自那日起,他们便一直在联系。温九香知道他的唐将军的长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告诉唐萧她的身份。宦水河岸杨柳堤畔就是他们相会的地方,这些日子相处,两人早已生出感情。但是越处的亲近,唐萧的为人温九香便越加清楚。
昨晚乃是七夕,她本约了唐萧共度,怎知他竟然爽约。
加之昨晚在府门前撞见温十香与他一路,两人亲近模样,她的心便凉了半截。
饶是如此,女子总是比不上男子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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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收神马的,白云很是伤心!我继续加油,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