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海西悉心照顾下,没几天的功夫,闻乐的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见闻乐身体已无大碍,顾海西自然是满心欢喜。
蒋清明见了,心想,这尊佛的身体可算好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将他送走了呢?这小子在的这几天啊,小丫头就没好好跟他说过话,一心都扑在他身上了,虚寒问暖、端茶送水的,他见了嫉妒的要命,可是又没办法,谁叫这丫头死心眼呢!
“清明、蒋清明……”
蒋清明正端坐在书桌前看文件呢,突然听到顾海西焦急地呼叫,赶马从书房里奔出来,边走边问:“怎么了这是?”
“闻乐……闻乐……”
“他怎么了?又生病了?”蒋清明拐个弯向闻乐所住的房间走去。不是说这小子年轻恢复的快,已经生龙活虎了么,怎么又出问题了?
带着疑问,蒋清明推开房门,就见顾海西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坐在床沿上,面色不是很好。见他进来,赶忙抬起头,却是红着一双眼睛,样子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蒋清明见她那样,心疼了,柔声细语安抚道:“怎么了,哭什么呀,闻乐欺负你了?”
蒋清明这一问,顾海西哇一声就哭了,边哭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闻乐他……他……他走了,还给我留了一字条……”说着将手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蒋清明瞥了眼纸条上的字,上面短短只写了一句话:海西,我已无大碍,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处理。勿念!
“你说……他到底有什么事呀,连跟我说句再见都不肯,我……我都还没问他,他这是怎么了呢,他……他就给我走了,他……他要是再有个好歹怎么办?哼……他……他下次别想我再救他,太……太可恶了,呜呜……”
顾海西哭得很伤心,越说越气。
“咱不跟那个人一般见识,咱不理他了,嗯,别哭了,你看,眼睛都哭红了,等下就不漂亮了。”蒋清明心里却想,走得好,走得好,你走了,我小丫头没准这状态就又回来了,不再围着你转,她得围着我转了,我该高兴,真高兴。
可是又一瞅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的,心里又禁不住怨念起闻乐,你说走就走吧,好歹当面说一声,这走得悄无声息又算怎么一回事?这男人就是个不靠谱的主,亏得丫头还对他掏心掏肺的,可是有什么用,说走就走,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闻乐一走,顾海西是恍惚了那么几天,可是接下去的日子却没有时间再让她恍惚了。年底将近,各项考核都已开始,顾海西忙得那是脚不沾地。时间一久,她将闻乐这事就给淡忘了。
这天顾海西正在单位里上班呢,却接到了许明媚的电话。她说自己在顾海西的办公室楼下,有事找她。
顾海西自然不做他想,赶忙跑下楼,就见自己的阿姨摇下车窗对她道:“小西,上车。”
顾海西坐上车后,问:“小姨,咱们这是去哪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可我还要上班呢?”顾海西犯难了,这还有一摊子的工作等着她解决呢。
“傻子,工作哪有干得完的时候。”许明媚不屑顾海西的理由,拉档踩油门,车子并“嗖”得一声开了出去。
开了将近五分钟的路程,许明媚将车子在一路旁停了下来。
顾海西疑惑地将头伸出车窗,就见旁边一大楼外墙上,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下耀眼非常。
“交警大队。”顾海西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她小姨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呀?她不开车,又不犯事,难道是她小姨犯事了?
“小姨,咱来这干吗呀?”
“给你报理论呀。”许明媚利索地将安全带解开,冲顾海西催促道:“快下车吧,晚了人家没准就下班了。”
“报理论,报啥理论呀?”顾海西越加糊涂了。
“考驾照呀。”许明媚边走边道:“咱们先将这理论给报上,回头小姨再给你找一老师,小姨保证让你一个月之内就将驾照给拿下。”
“啊?”顾海西哭丧着脸,“我不想考驾照,我有马路恐怖症。”
“瞎扯!”许明媚好笑地看了眼自己的外甥女,“没上路之前都会怕的,可一等上路了,没准你就爱上开车了。听小姨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