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玖阳公主伸手又用力的在萍儿的大腿上用力一掐,萍儿忍着痛跳下马车。她知道玖阳公主心意已定,她是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在跳下马车后,让坐在他们后面马车的丫鬟们来照顾玖阳公主,而她趁着夜色往姜戚炽他们住的地方而去。
这个时候姜戚炽应该还没有离开他们住的地方吧铪。
而在萍儿离开后,夜色中负责保护他们的北烈国侍卫里也有一人匆匆的从队伍中离开,追随着萍儿离开的身影而去骟。
玄月阁里,玖阳公主挥退其他人独自坐在屋里左等右等,可都没有见到萍儿回来。她一颗心像是被人放在火上慢慢的煎熬着,七上八下。
终于的,院外这时候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眼睛一亮,赶紧侧耳凝听。可她又很快失望的发现这脚步声凌乱得很,根本就不是萍儿的。
果然,下一刻推门走进来的是喝醉酒的宗政凉尉。
宗政凉尉踩着凌乱而虚浮的脚步踉跄的进了屋,玖阳公主看到他,眉宇间很快的浮起一抹厌恶之色。但转而又想到萍儿之前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宗政凉尉今晚喝得这么醉,她若是再给他下点药,说不定明日一醒来她就把失贞的事情给混过去了。
如此一想,玖阳公主连忙压下眉宇间浮起的那一抹厌恶,换而言之的马上就换上一抹温柔的浅笑。她脚下的步子急忙的往前迈了几步,一双纤纤玉臂柔柔的上前去搀扶宗政凉尉。
“夫君,你怎么喝得这般醉啊。”
宗政凉尉睁着醉眼看了看玖阳公主,伸手就把她的手臂给推开。
玖阳公主轻咬了咬下唇,又不甘心的盈盈上前,用更加娇媚的声音柔声的唤道,“夫君,妾身扶你到床上去。”
宗政凉尉这次竟是略带粗暴的推开她,皱着眉头冷呵道,“不用你伺候了!”
宗政凉尉说完话便迈着凌乱的脚步往寝榻上走去,待走到寝榻边上时,他径直的就往寝榻上倒去。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他清浅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都说男人酒后容易乱性,可宗政凉尉却在喝醉酒时还能这般坚决的推开她。玖阳公主便又在心里暗自的把宗政凉尉给恨上一层。难道她就这般的不如那个宋姒姒?
心里一横,她漂亮的美眸渗出丝丝恶毒的眸光。转身走向她的梳妆台,从梳妆台的格子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锦盒。她略带鬼祟的打开锦盒,从锦盒里一大堆金光灿灿的首饰里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
将锦盒重新放回梳妆台的格子里,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屋中央摆放的桌子边,亲自为宗政凉尉斟了一杯茶,她趁着没有人注意,便从那白色小瓷瓶里倒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放入茶里。白色小药丸一遇到水,很快的就溶入水里,化散开。
玖阳公主嘴角一咧,无声的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娉娉婷婷的走向宗政凉尉,她一双玉手轻轻的推了推他,将手上捧着的那杯茶漠然的送到他的唇边,体贴的说着,“夫君,你先喝杯水吧。”
宗政凉尉本是已经睡着了,被她这么一吵醒,脸上马上多出了一抹不悦的神情。但还是张了张嘴,喝下她送到嘴边的茶。
看到茶杯里的水正一点一点的减少,玖阳公主眉梢一挑,乌目中有盈盈的润泽闪动。她一只赛雪欺霜的手慢慢的伸向宗政凉尉腰间系着的盘龙玉带,动手娴熟中带着一些的急迫。
很快的解下宗政凉尉上身的衣服,露出他赤果的上身,玖阳公主一双柔滑无骨的手挑/逗般的在他的身上的游移着,樱红的唇瓣轻咬,绝美如仙的面庞上露出涩、情的笑,明晃晃的勾/引着宗政凉尉。
宗政凉尉喝了那杯茶没有多久后,下腹处就冒出一股邪火,整个身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热了起来。他迷糊间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努力的睁开被水雾氤氲的眼眸,迷糊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情动的唤了句,“雪儿……”
又是雪儿,玖阳公主记得当初他们新婚之夜时,喝醉酒的宗政凉尉嘴里喊的也是雪儿。
心里涌起一阵妒忌,但她还是依计用沙甜的声音柔声的唤声,“夫君。”
宗政凉尉身上已经焦躁难忍,他咬着牙齿克制不住的伸手要去抚摸她的脸,却在半途中收了手,又懊恼道,“你不是雪儿……雪儿她已经死……你只是长的和她有些像而已……”
“我是雪儿。”玖阳公主深眸里已经蓄上了锋利的眼刀,心里狠狠的责怪着宗政凉尉。宗政凉尉,他婆婆妈妈的真不像是个男人,这要是姜戚炽,他早就扑过来了。
想到姜戚炽,玖阳公主脸上忍不住的闪过一抹躁色。萍儿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雪白的贝齿一咬,宗政凉尉既然那么婆婆妈妈,但只能她自己先动手了。扯下她自己的衣服,她赤果着身子就倒进宗政凉尉的怀中。
宗政凉尉越来越难受,全身好似要着火的他恨不得直接把怀中的人拽过来发泄。只是上一次和玖阳公主的洞房花烛夜,虽然他们最后没有做成事情,但他后来每每想到当夜的事情就在心里暗自的把自己责怪了一番。
所以之后,他一直都很疏离玖阳公主。现在全身着了火似的他虽然有无限的渴望,但仅存的一点意识似是在告诉她不能在重蹈当夜的覆辙。
他爱的人是雪儿,雪儿也是被他间接害死的。而且墨儿现在也在慕容良睿手里,他辜负了雪儿的厚望,他不能……不能……再让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雪儿的事情。
对啊,他一定不能再对不起雪儿了。雪儿已经死了,那个和雪儿长着一张酷似面庞的人她就不是雪儿。他不能对不起雪儿,不能对那个酷似雪儿的人动情。
一定不能!
心里想着这些,迷糊间抬起沉重的眼皮想要去看窝在他怀中的女人到底是他的雪儿还是那个酷似雪儿的女人。可是当他眯着眼睛逆着光线看过去时,那张绝色倾城面庞上的五官却和他的雪儿一点都不相似,甚至也不是那个长的酷似雪儿的女人。
他怀中的女人根本就是——他从姜国娶回来的玖阳公主。
心被蜇了一下,他开始抗拒的把怀中白花花的玖阳公主往外推。可她越推,玖阳公主越是黏着。宗政凉尉最后恼怒的骂道,“滚!”
可因为他现在被药物控制着,他全身根本提不起力气,骂出来的声音也是软弱无力的。玖阳公主有恃无恐,后面干脆就大着胆子高高的把他ya在身下,用她之前侍候姜戚炽的那些招数准备侍候宗政凉尉。
宗政凉尉感觉身上有人在动,这若是其他的男人,或许早就和玖阳公主发生了点什么。可他抬着沉重的眼皮,逆着光看着玖阳公主的脸,心里的厌恶战胜了他身体的yu望。
他长长的喘了口气,提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脚就往玖阳公主身上踹去。
这一脚力道虽然不大,可玖阳公主正忙着她的事情呢。一个措手不及及,玖阳公主整个人便被踹到另一边。而宗政凉尉趁着这个机会,吃力的抓着一件衣服就往床下跑。玖阳公主眼里闪过一抹狰狞,火速的又伸手去扯他,只是宗政凉尉身子一闪,她没有抓到他的人,尖利的指甲反倒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抓痕。
宗政凉尉大概是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他踩着踉跄的脚步往门口方向奔去。玖阳公主慌乱的赶紧也从床上跳下来。
“侍剑!”宗政凉尉向屋门口唤去。
玖阳公主这时已经上前扯住他的手臂,想要重新将他扯回寝榻上。宗政凉尉恨恨的甩开玖阳公主缠住他手臂的那只纤手。他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女人可以逼迫他。
玖阳公主这里确是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今晚的这个机会的。于是在宗政凉尉撇开她的手臂后,她厚颜无耻的就又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柔弱的滴着眼泪。
“夫君,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妾身又怎么主动了,你就不能怜惜妾身下吗?”
“侍剑!”宗政凉尉chao红色的脸庞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他依旧厌恶的要挣脱她。该死的女人,他不想做的事情她还这般无耻的缠住他。真是下贱!
而屋门便在这时候被人踹开,一身青衣的侍剑已经出现在门口。夜风将侍剑的墨发吹起,他一双黑眸看到全身白花花的玖阳公主时眼里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
他听命的走到宗政凉尉前,宗政凉尉向他递了个眼色,他无情的直接拽着玖阳公主的手臂,将她从宗政凉尉身边丢开。尔后他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宗政凉尉到了屏风后去穿衣服。
玖阳公主已经跌到在地,涩you没有成功的她又被一个奴才看光了,她匍匐倒地,眼里嵌着最恶毒的眸光,心里恨不得把宗政凉尉丢到狼窝里喂狗。
这边宗政凉尉已经穿好衣服,由着侍剑的搀扶从屏风后走出来。将宗政凉尉扶到一张梨花木雕制的椅子上,侍剑一双眼睛便在屋里转了一圈。当看到被玖阳公主丢在地上已经碎掉的茶碗,他走上前,便要伸手去捡那个茶碗的碎片。而玖阳公主早已经急得爬上前先于侍剑捡起地上撕裂成渣的茶碗碎片。
可一不小心的碎裂的瓷片就在她的白玉般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玖阳公主痛的轻龇了一声,但还是像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将那些碎片护在手里。
她这样的做倒是惹得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宗政凉尉越发的厌恶。侍剑只听命于宗政凉尉,他可不管玖阳公主来头多大。冷漠的睨了她一眼,他根本不顾那些碎片会不会伤到玖阳公主,直接粗暴的从她的手里抢过一块白色的瓷片。
深幽的看了玖阳公主一眼,他回身将那一块碎片小心翼翼的递给宗政凉尉。宗政凉尉将那块碎片放在鼻间轻嗅了嗅,眉头刹那间就紧锁了起来。
“侍剑,让人传御医过来!”宗政凉尉忍着身上的灼热,声音喑哑的说着。侍剑也是跟着宗政凉尉见过大世面的人,听宗政凉尉这么说,他便已经猜测到玖阳公主必定是给摄政王下毒了。跟在宗政凉尉身边几年的他,很清楚他的主子最讨厌别人欺骗他,更不用说这种还胆大到敢给他下毒的。。
淡淡的睨了玖阳公主一眼,侍剑马上就暂时的退了下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御医就被请来了,当大夫给宗政凉尉诊了脉后,红着脸小心翼翼对他道,“摄政王,您中了mei毒了。”
心中的猜想被御医证实,宗政凉尉剑眉已经冷凝起,刀削般的脸上阴郁深沉。
贱人!今日她敢在他喝的茶水里下药,他日她说不定还会生出其他恶毒的想法。
宗政凉尉起身便要去找玖阳公主算账。但因为站的太猛太快,全身突然涌来一阵眩晕,他整个差点直接栽倒在地。幸好被人给扶住了。旁边的御医看着他服了药后而呈酡红色的脸庞,也劝着他先把身上的毒给解了再说。
卧房里。玖阳公主已经穿上了衣服,心情阴郁到极点的她开始打骂起她的陪嫁丫鬟。
她又背着手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萍儿去了那么久却没有回来。而她这里给宗政凉尉下毒又被他抓了个现行。她知道宗政凉尉一定不会轻饶她的。而且过了今夜,她也不怎么可能再在宗政凉尉身上得到宠爱了。
心里不甘到极点,她明明就是东楚国小皇帝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从姜国皇后里拿出那草药来,宗政泓墨根本就已经是一具干尸了。可宗政凉尉这个白眼狼,他不但碰也不碰她,甚至今晚还纵容他的暗卫蔑视她。
真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嘭!”屋门被人用力的踹开,门口宗政凉尉眉梢冷挑,一双邪谲泛着嗜血的寒光。玖阳公主瞥到他脸上阴森的神色,身子剧烈的轻抖了一下,赶紧攥起手上的锦帕委屈道,“夫君,今晚的事情你听妾身说,妾身一直都爱慕夫君,只是咱们成亲许久,夫君你却都……”
“闭嘴!”已经喝下解药并且按照御医吩咐在冰水里泡了一个时辰的宗政凉尉已经解了身上的毒,如今他那双狂霸邪气的眸子透着一股冷窒的气息,给玖阳公主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夫君!”玖阳公主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夫君,妾身实在是太爱慕夫君你了。所以才被身边伺候的宫女蛊惑着在给夫君你喝的茶里下了mei毒的……”玖阳公主贝齿紧咬着唇瓣,水眸氤氲着开始痴情的望着宗政凉尉。
她爱慕他?宗政凉尉听的只想笑,她心里钟意的那人根本就是慕容良睿。
“夫君,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妾身都不敢再犯了。”她抱着他,已经哭的眼泪如珍珠般簌簌而落,她这样的伤心的模态倒是把她衬得越发娇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