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福利,如果你已经嫁人或者有婚约,又或者有心上人,那么丹贵的苗寨必须满足无条件你的三个要求;但是如果你既没有嫁人有没有婚约而且还没有心上人,那么……嘻嘻,小曼的儿子小鱼儿不错,那小家伙我见过的,有小曼的培养,长大后必定是人中龙凤,配你应该差不多。”
“不管怎样,成了亲再说。如果解开了心中的那块结,就在寨子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很不错,但是如果还想来找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不如归去。”
“爱你的母亲,子桑青留。”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揣摩好久始终不明白“不如归去”这四个字的具体含义是什么,于是王夙放弃了研究这封信的更深一层含义,刚准备入睡时,听到村寨口传来嘈杂的人声。
只想了一下便做出决定,不打算出去凑热闹,可是声音却是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披上外套出了卧室侧门外的“美人靠”那边,站得高看得远,轻易的就看到远处灯火摇曳,有一小批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王夙的视线一向极好,隐约中似乎看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而且还不止一个的样子。
近了,更近了,下面的人也看到了吊脚楼上的美人靠前倚着的王夙,本来欣喜的眸子看到王夙的衣着后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王夙看他俩的那神情也知道今晚是早睡不成了,干脆大大方方的下楼,在二楼的会客厅里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坐等两位的到来。
王夙刚刚做好,就听楼下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门开着呢。”
来人可不正是宫懿轩和殷子煜以及他们的一干随从,两人出于相同的原因,都没让随从进屋而是打发了回去。顷刻间整个屋子外围都清静了不少,屋子里更是只剩下宫懿轩、殷子煜和王夙三人。
宫懿轩一进门便黑着张脸,就那么站在前边静静地看着王夙,纤长微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那黑亮的眼眸里还带着一簇小火苗。真是稀奇,他可一向都是一张喜乐的脸,谁惹着他了?
殷子煜见宫懿轩的神情以及王夙的穿着,狭长的墨眉蓦然一皱,刚刚见到王夙时仅存的一点儿温雅之色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一片寒霜,冷冷的看着她,一副要撕了她的样子。
因为王夙原打算入睡,所以刚沐浴过的发丝只是随手挽了个发髻,那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本是出尘脱俗的容颜,配着她那慵懒的发丝以及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竟显得无比妖娆。王夙风轻云淡道:“说吧,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摆脸子给我看吗?”
还是殷子煜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冷声道:“你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有采花大盗采你了吗?!”
王夙愣了一下,眸子一闪,冷笑道:“是啊,那采花贼就是你尊敬的国师大人。”
王夙这么一说,却是轮到宫懿轩和殷子煜他俩愣了,不过宫懿轩马上回神,那副鞋拔子脸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眼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而殷子煜则是更加冷着脸,“国师来了?”
“嗯。”
“他来做什么?”殷子煜骤起眉头,不免疑惑。
王夙耸耸肩,一脸无辜状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
殷子煜没有再追问,扬着脸看着座上忽然由冷艳变得调皮的王夙,一阵茫然。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多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老绷着脸的王夙了。
既然殷子煜都不再追问,王夙转脸又问宫懿轩,“那你来又是做什么?”
不同于殷子煜的莫名生气,宫懿轩则是笑意盈盈,“当然是追随你的脚步。只可惜你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留,所以我迟了两天。”
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她的脖子两旁垂下来,王夙伸手将乱发抚到耳后,“追随我做什么?”
宫懿轩笑了,笑容如同化开冬雪的阳光:“一个未婚男人千里迢迢追随一个同样未婚的姑娘,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王夙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早已免疫,只是斜了他一个白眼,但是旁边的殷子煜却是不干了,眉头蓦地一皱,“真不要脸!”
宫懿轩倒是好脾气,没说话也不跟他吵,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王夙。
王夙并不是面薄的人,但是此刻却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怪怪的!王夙不自在的别过头,好吧,任谁都一样,要是一个狐狸这么对你笑你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