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狐疑的盯着澹台松的面具,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这是自然!”澹台松伸出纤手拍了拍凌乱的衣襟,“王姑娘忘了上次在卞国皇宫的事情了吗?”
怎么可能会忘?
王夙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惯性的强取豪夺,而唯一一次出手做个“梁上君子”,竟被他在藏宝阁的甬道口堵了个正着,虽然最后没有被抓住甚至还让他吃了个大瘪,但是被人堵了总还是有些丢脸的。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会忘记?
但是为何总还是感觉有些熟悉,感觉他们不单单是见过那么一面而已?
见王夙一副疑惑的样子,澹台松笑道:“怎么,王姑娘感觉很熟悉吗?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我们在彼此梦中见过?”
王夙很淡定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没有理他。
王夙没把这话当回事,可并不代表白阳明也没当回事,他心底碎碎念着,这王夙跟这个卞国国师现在竟然有暧昧的苗头啊!不行,一定得阻止!一定不能让他俩就这么继续发展下去!
一想到必须无条件满足王夙的三个要求白阳明就觉得不开心、不划算的紧!如果王夙跟殷子煜在一起,那么他不但不用无条件满足那三个要求,而且苗寨也算是间接的添了一大助力——尽管现在还不知道王夙现在的具体情况,但是看她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威严,就可以断定她定不是个平凡之辈,而且那人的女儿又怎可能是个平凡之辈呢?
如果这样的人物就这样被这个什么国师拐走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白阳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义正言辞道:“两位屈尊驾临我小小的丹贵苗寨,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但是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说着白阳明看了澹台松一眼,扭头打开木门用王夙和澹台松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外面守候的下人眨了眨眼,吩咐道:“准备两间上房,带这位公子和我未来的侄媳下去歇息。”
两个下人心领神会,一左一右将王夙跟澹台松带领着离开了。
澹台松面具下的嘴角噙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未来的侄媳?还故意不把他和王夙安排在相近的房间住,是要把他俩拆开?呵呵,这么做已经无用,早已经迟了!
王夙这边却是没那么多的心思,压根儿没把白阳明的这点小动作放在心上,而是琢磨着是不是能跟眼前的这个人套点话出来。
“这位小哥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么?”
那人没料到王夙会问他话,倒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道:“嗯,是的。生在这片土地,估计以后也会终老在这里的。”
“哦,那你一定熟悉这寨子里的事情咯,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讲讲白曼?”
“嗨,她当年可是我们寨子里小伙儿们梦寐以求的一枝花,只是最后机缘巧合下嫁到了卞国去,要知道寨子里的小伙儿可没少伤心啊!”那人也是个没有心机的家伙,见王夙一提起白曼,马上神采飞扬,眉宇间不经意的流露出自豪的情绪来,“当年我可是她的追求者之一,所以说你要问我她的事,那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信部对白曼的调查和了解都是之后她在卞国的作为,此时听他的讲述,王夙才算是真正了解了白曼那神秘又不为人知的过去。
撇去她那些桃色的八卦不谈,王夙总结了一下,白曼从小就喜欢跟自己的姐姐相比,是个非常强势、控制欲极强的人。她也是一个能对自己和别人狠得下心的女人,但是她不会做那种没有利益的事情,虽然控制欲极强,但是情感方面还是比较重视的。
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为何前用双儿试探,后派杀手的对付自己呢?
这是王夙怎么也想不通的一点,听这人讲述,王夙知道之前的那些年里白曼和母亲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而且王夙也是力挺殷子煜的,可为什么她就非要对付自己不可呢?也是她不过只当王夙是一野性好武的寻常姑娘,有点心气,没料到她竟有这等本事,如果她真是个寻常江湖女子,早怕被白曼玩弄于手心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总会有其真正的目的所在,这点不管是寻常人还是高贵如白曼,都是不能幸免的。那么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他嘴里再问不出白曼的事情,王夙便转移了一下问题,“那你能跟我说说这个白菲事情么?我们刚来的时候跟她有点小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