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端,你该当何罪!”
燊异现出那本被毁去泰半的书册,高声喝问。
这本书册约一掌长宽,非常厚,此刻书册的前数十页,纸面破损割裂,大受摧折。
“这《玄藏妙思》是数百年前玄学大师易丹青收录的当世签言精妙解法,此书被我派收入藏经阁后,因为内容杂乱不及整理,尚无法编辑复制,因此这一本是我派仅存的孤本……”燊异如见大宾,如承大祭地托着手中那本被毁泰半的书册,目光冷冷地打在岑慕端面上。
“……却被你那一掌给毁了。”
岑慕端一众面面相窥,他们没听过什么易丹青,但却知道一件藏经阁内的孤本有着怎样的份量,若燊异所说为真,那他们可是捅了个大篓子,只是……
怎么会那么巧!?
燊异身上怎么会那么巧带着一本藏经阁的孤本,更巧的事岑慕端一出手,便一掌命中那孤本。
他们发生冲突的地点是藏经阁前,燊异的话即刻不胫而走,不一会儿就传入藏经阁。
一件孤本被毁了!?这还了得!?
即刻有人从藏经阁内冲了出来,方才双方冲突时,这些人全无踪影,此刻耳闻孤本之事,风风火火的行动效率完全感受不到片刻前的懈怠。
这显然是一种能收放自如的懈怠,收放自如的懈怠,那还是懈怠么?
若不是懈怠,便只剩下刻意。
一帮人在藏经阁前围堵一名方入养气期的弟子,面对这一幕他们可以懈怠,但当一件孤本被毁时,没人敢懈怠了。
燊异将一切收入眼中,神色淡然的他注视着那位自藏经阁大门疾步而出的长老,此人三、四十岁的中年样貌,面露凶煞。
此人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以低沉威逼的语调道:“本人是负责藏经阁的长老柴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导致毁了一件孤本?”
质问的语气非常严厉,除燊异与岑慕端外,其余人脚下皆下意识退了一步。
柴刚长老又扫了众人一遍,视线落到燊异以及他手中被毁的书卷:“孤本就是毁在你手中。”
似问非问,语气中已有论断。
燊异笑了,他没有笑,但他又露出那种自信的表情了,所以他笑了。
眼前这柴刚长老前一刻还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瞬,在没有任何人回应下,以将目标锁定为燊异。
手中拿着孤本残卷便是毁去孤本的人么?
或许普通人会这么想,然而柴刚不是普通人,他是闻讯后第一个走出藏经阁的,够资格处理仲裁这件事的人,这样的一个角色,所展现的第一面便是这等刚愎自用,毛躁急断么?
不应该!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仙渺派更不应该放一个这样的人在藏经阁担任主事!
所以……
二十分!
一百分制的!
燊异心中给出了评分,太明显了,柴刚言语行为中偏袒岑慕端偏袒的太明显了。
看来,他便是岑慕端敢在藏经阁前进行围堵的靠山,起码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