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陈若林打断包舒年的话,“刚才你说你案发那晚,你在哪里?”
“回大人,小的在城南的一夜发赌场赌钱,很多人都可证明?”包舒年回道。
“在城南?城南跟林欢死在城北的案发之地,距离可不短,就算骑着马,也需要不少时间,包舒年没有做案时间呀!”众官员面面相觑。
半青觉得这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抓错了,于是忍俊不禁地跟奕詝又交换了一下眼色。
陈若霜也觉得这所谓的犯罪嫌疑人,估计对不上号。但审讯中,没有好声色。他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对包舒年说:“你老实说,案发那晚,你在哪里,做过什么?”
包舒年吓得不敢坐在椅子上,跪倒在地,说:“大人,案发那晚,我真在城南的一夜发赌场,赌场老板还过来跟我打招呼,一些赌友还跟我侃大山!”
包舒年于是说出一长串跟他调笑过的赌徒名字。
陈若霖于是下令:“将城南一夜发赌场老板、伙计及经常在那里赌钱的赌徒一起带到这里!”捕快得令,一大群人骑着快马,冲出去。
告密的那二人,因为也在包舒年说的名字中,他俩坐在刑部,等着领赏银。
有捕快进来:“案发那晚,你们跟包舒年在一起赌钱?”
“是的!”
“在哪里赌钱?”
“城南的一夜发赌场!”
“知道了!”捕快应了一声。
“大人,咱们的赏钱什么时候给?”
“等着,等大人发话,估计会给的,刑部的官员,对告密者都是讲信用的!”来问话的捕快,面无表情地出去。
两个告密者,于是又耐心地坐着。
城南的一夜发赌场的老板、伙计跟常在那里赌钱的赌徒,全被拉到刑部,分开审问。
那些人,全都证明包舒年说的是真的。甚至那位被打的赌徒,也被拉来,证明是半夜时分,他赌钱出来,想赖账,被包舒年痛打。因想赖账被打破头,怕被人笑话,他不敢声张。
因为有众多证据证明包舒年跟林欢被杀的案子一点联系都没有,这些人中,有自作聪明者、又怕连累自己者、更有神经兮兮者……因为误导捕快办案,这些人,全被拉去打板子,打得惨叫连连……
包舒年也被拉去打板子了,他被绑在长凳上打板子,痛得边惨叫边说:“大人,小的已承认杀人,为何还打小的板子,啊……疼死了……”
包大爷和包大娘因为自作聪明,也被打板子。不过捕快看在二老年纪大了的份上,打少轻一些,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包舒年被打了板子,推出刑部的大门。
包舒年望着刑部的大门,都还没回过神来。他喃喃说道:“打了板子,我就没事了?”
那位想赖账被包舒年打破头的赌徒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部,说:“走了,捡回一条命,明天去庙里烧高香!”
包大爷和包大娘见儿子包舒年跟着他们一起得释放,还以为是做梦。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更觉得这几日,像是做梦一样……
刑部里面,那些官员低头在奕詝面前请罪。
奕詝说:“以前的事,是你们太大意。但谁也有错的时候,从现在起,众人一心严查林欢案!”
“喳!”众官员一齐行礼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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