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没有经历过这些的苏浅黛心里是难免有些害怕的。
尤其是她看到苏家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亲人全都一个一个的死去,姥姥又不得已把所有的蛊虫放了出来,那样的场景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不是三年前浅黛的二叔一时好奇出了密林,也不会让外人知道了苏家就隐居在这里,更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浅黛惊魂未定,但是她一刻也不敢停下,挨了枪子儿的左腿已经疼的麻木,抱着木盒的手臂愈来愈紧,她忍不住稍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火,眼角闪烁着晶莹。
从出生的那声啼哭以来,苏浅黛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便是姥姥把她置身于满是毒虫的山洞,还有装满药物的浴缸里,她都没有恐慌或者流过眼泪。
姥姥曾说她生来就是个性子清冷的人,在蛊这一方面极其有天赋。
由于浅黛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姥姥更是把她当做了养蛊的不二传人,这意味着苏浅黛在苏家老太去世后将会是苏家的家主。
所以她很清楚,她手中的木盒里是姥姥在几年前养出来的金蚕蛊,也是唯一一只活下来的蛊虫,是姥姥一生的心血,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苏家的东西流落到别人手里。
这么想着,浅黛的行动似乎越来越快,即便腿上的血止都止不住,她也咬着牙生生的忍住了疼痛。
但是一个再怎么厉害的人,腿上有伤又怎么比得过一群追逐的正常人?
还不到一个小时,浅黛身后就出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踩踏着树叶,正一步一步的往浅黛这里跑来。
苏浅黛看了看手中的木盒,找了一颗可以挡住整个身子的大树坐了下来,她知道,她今天必定是在劫难逃。
她带出来的蛊远远不够杀了外面那群人。